怕没有几个吧?”
君弈眼中闪过莫测的光芒,却是转瞬即逝,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平时慵懒松弛的模样,又开始顾左右言他:“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也没办法得知所有人的所思所想。人心是这个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寻求真相你可以追根溯源,人心却只能靠揣摩推测。很多事情我都没能够预料,莲心院的事情就超乎我意料之外。”
长泱直视君弈的双眸,一字一句道,“这事确实出乎你意料之外,但真的超乎你的想象吗?”
“......”
君弈彻底无话,只能僵坐着。
见君弈沉默不语,长泱继续说道:“这件事你要如何处置,什么时候处置,我都不打算干涉。这原也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连灼交由你最为妥当,所以我才将他留了下来,不让谢家与段家发现他的存在。如今他或许并不能做什么,终有一日他会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她深深看了君弈一眼,“这一点,你最清楚不过。”
君弈皱起眉头,沉声道:“长泱,你没必要因为我做任何事情。”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长泱道,“我能逃过北堂业的魔爪,得益于连灼,而连灼入莲心院,根源在于你。此事虽与你无关,但我确确实实是因你的缘故逃过了厄运,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所以我理所当然要将连灼转交于你。”说着,长泱取出了一个宗卷,递给君弈,“你帮我查出这些毒药的来源,以及他们的供应商。既然要两清,那就要算得明白,你替我干完这件事,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君弈不置可否,显然不觉得这是两清之举。
见他始终不语,长泱便道:“你考虑得如何?”
“这宗卷我收下了。”君弈站起身来,“今晚我会让秦老过来接人。”
话一说完,君弈转身便回,长泱道:“等等。”
君弈蓦然回首,眉间甚是不解,“怎么了?”
长泱也起身来,来到君弈面前,取出一本装订好的书籍,说道:“这是我根据所见的毒物编撰的书稿,我让人抄录了一份,里面的毒既有耳熟能详的,也有闻而未见的,其中西岐国的毒草最多。你拿回去,或许会对搜查毒物来源有所帮助。”
君弈翻了翻,沉吟片刻,终还是收下,留下一句“谢了”便拂袖离去。
君弈离开后不久,阿酒便匆匆走了上来,她忙走到长泱身边,小心翼翼问:“姑娘,您刚刚和陵王殿下吵架了?”
“没有。”长泱道。
阿酒想了想,又道:“是不是陵王殿下惹您生气了?”
这话令长泱哭笑不得,“他没有惹我生气,他是自己和自己生气。”
阿酒不由惊慌失措:“姑娘,这可怎么办?咱们可没办法藏连灼一辈子!”
长泱疑道:“为什么这样说?”
阿酒颤颤巍巍道:“我刚刚瞧见陵王了,怒气冲冲的,肯定是不同意!”
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长泱不动声色道:“他同意了,今晚就派人来接。”
“啊?”
阿酒目瞪口呆,回想起陵王的神色,她无论如何也不觉得那是同意的神色。
“真的。”长泱道,“以他的性情,如果不同意,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这倒是真的,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同意,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想了个寻常人找不到的住址。
阿酒长舒一口气,“这下,我终于放心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如果陵王殿下不答应,该如何是好,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长泱笑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