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拿着木匣子里的宝石去烛火面前一照,那刚石登时发出五光十色,她不由一惊,“这是陆离石?我听说有人在月兰楼高价购得此石,我刚刚还说呢,不想这会儿就碰见了。”
君弈道:“怎么样?这些材料够吗?”
“够!当然够!”刀鸢一改初时的冷漠,喜不自胜,这样的好材料实在是千载难逢,想着自己即将能用这样的材料铸造刀剑,不高兴那才是假的。
李朔风被她的喜悦所感染:“姑娘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当然高兴!这材料稀罕得很!多少工匠求都求不来!”刀鸢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她望向君弈,“客官要做什么样的武器?”
君弈道:“样式我已经设计好了,按图纸上面来就行。”
“嗯,我会按照上面的来。”刀鸢郑重地收下,“您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君弈道:“重量要合适。”
“具体要怎么样的?”光是说肯定是说不清楚的,刀鸢带君弈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桌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刀剑,“您瞧瞧,这些刀剑各有轻重,您试试,哪吧顺手,给我个说法,我好参照着做。”
君弈逐一试了起来,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似乎都不大满意,刀鸢似乎看出些什么,于是从箱子里取出一把长剑,递给君弈,问:“您看看,这个重量合适不?”
君弈挥了几下,沉吟一瞬,方道:“就是这个重量。”
刀鸢默默记下,既有了大概的重量,又有设计图纸,自己只需全力以赴铸造就是,“我一定会好好地锻造,不辜负这些材料。”
离开了刀氏铁铺,君弈便听见背后有人呼唤自己,回过头来,只见是身着便服的太子君曜。
“想不到,竟能在这里遇见你。”看到君弈,太子似乎很是高兴。
君弈正打算向太子行礼,太子微微抬手,望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轻声道:“我穿着便服,咱们也不需要拘着虚礼,今日就做寻常的兄弟!”
君弈沉吟不语,太子也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怎么在这里碰上你,这附近我记得都是铁铺。”
君弈道:“来做武器。”
“哦。”太子微微颔首,也没有追问,瞧着不远处的酒楼,忽地来了心思,“既然碰上了,我们寻个地方喝几杯,你我兄弟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太子这样说,君弈自然没有意见。
太子将君弈带到一座名为“峥嵘阁”的酒楼,咋听这名字不像是酒楼,反倒像是刀剑行,似乎来这里的都是些江湖中人。峥嵘阁并非刀剑行,可来的确实都是些江湖中人,即便露出笑容,不经意间也能流露出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峥嵘阁中央建造着一座假山,却有山脉的风范,可谓重岩叠嶂,嶙峋陡峭,不负“峥嵘”之名。客人正是围绕着这座假山而坐,座位越高,地位越是尊贵,太子一下马车,便有伙计上前迎接,毕恭毕敬地请到了顶楼的厢房中。
厢房的位置极好,在这里既能看见楼里的光景,又能看见楼外熙攘的人群,楼内楼外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没过一会儿,伙计便呈上玉髓酒,用的是上好的琉璃盏,澄澈青白,状似莲花,琼浆玉液亦不过如此。
“听二哥说,你酒量好,今日可要见识见识。”想起观王垂头丧脸的模样,太子不禁莞尔,说着便敬了君弈一杯。
喝了酒,愁思却并没有解,反倒蔓延开来,太子道:“刚刚被父皇教训,心情不悦,便出宫走走,没想到就碰到了你。”
太子说了这样的话,这大概是他寻君弈来这里喝酒的原因,借酒消愁。
君弈沉默着,如同上次一般,他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