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拱手恭敬站在沈景行面前,低眉不敢直视,但还是看到了沈景行鼻青脸肿。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用脚指头想就知道是被宋福星打的。
沈明心里一咯噔,呼吸倏然小心翼翼,生怕沈景行迁怒于他。
沈景行勃然大怒拍桌子:“什么反天了!这个逆子,居然又跟我对着来!”
“来人,拿我的鞭子来!”
他是用鞭子的好手,能将鞭子扬的又长力又大。
几鞭下去定能皮开肉绽,沈哲就是他的靶子,练就了他这身难得的本领。
丫鬟拿来了他的专用皮鞭,沈景行怒气上头,握着皮鞭去往碧月阁。
宋福星打人打累了,正想上床睡一会儿。
春雨匆匆来报:“不好了王妃,大少爷跟侍卫打起来了。 ”
宋福星一惊:“怎么会打起来?”
“王爷让侍卫来捉您,大少爷不让就打起来了。”
“这个老叟子,真是打轻他了,还死性不改!”
宋福星气势汹汹往外冲。
春雨跟着担心劝阻:“王妃不如您躲起来吧,大少爷会拦着侍卫的,您这样过去被侍卫捉到就不好了。”
“傻春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宋福星赶来时,正好沈景行手持鞭子怒气冲冲也来了。
杨侍妾,沈远,张云儿,林娇娇,沈明都来了。
沈远,沈明装模作样的劝阻几句,别打了。
沈哲的身手对付六个侍卫绰绰有余,六个侍卫被打倒在地,形状各异,脸色狰狞。
沈景行更怒了:“沈哲,别忘了你姓什么!”
在场人看到沈景行的脸都惊掉了下巴。
宋福星跟沈哲站在一起,一脸怒相对他:“真是打你打轻了!”
沈景行额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他握紧手里的鞭子最后一次问沈哲:“让不让开!”
沈哲波澜不惊看沈景行,他早已不是几岁的小孩了,皮鞭之痛早已麻木。
他不疾不徐道:“皇祖父,皇祖母身子不好,若因此事惊扰烦他们圣体,这是身为人子的罪过。
其二,父亲身为景王妃的夫君,却谋算将以卖出,传出去这是景王府的耻辱。
母亲愤而把父亲打了一顿,父亲鼻青脸肿去宫里告状,这是景王府的笑话。
为了景王府的声誉,我劝父亲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
最重要的是若这事让八叔知道,父亲应该知道八叔会在大臣面前如何非议景王府,眼下这种情况,父亲应当以全部心思放在如何建功立业为皇祖父分忧上。”
沈景行被说动摇,他得顾全大局不能乱了分寸。
想到皇位,他什么屈辱都能咽。
小厮来禀告:“王爷,马圈里的马全拉肚子跑不动到了。”
无马车就没办法去宫里,沈景行不可能走路顶一张猪头脸去宫里。
沈景行面子上挂不住,气的胸腔迭起瞪宋福星。
“大哥说的有道理,但母亲做的着实过分了,自古就没见女人打男人,况且父亲可是王爷,母亲给父亲认个错吧。”沈明出来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