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林无忧萧六儿二人比肩而立,心中又酸又涩,面上不显。
“何事?”
李郢承只看来报的黑甲卫校尉道:
“你难道不知眼下两军是何情形,此时将医务所小事呈报,岂不胡闹!”
黑甲卫冤枉……
按着军队规章,医务所的军报跟本不用将军过目,但是此次大军出征,是李郢承亲自下令,说医务所诸事不论大小,需得日日呈报,切勿遗漏的……
林无忧听到李郢承斥责黑甲卫,上前一步道:
“回禀将军,属下来报并非军中医务所琐事,而是刚刚从崞县中,探到的敌军消息,事关紧急,这才越级来报!”
李郢承抬眸看向林无忧,皱眉道:“你今日去了崞县?”
“正是。”
林无忧对上李郢承眸子,正色道:“属下本是去买草药,但凑巧听到……”
“胡闹!”
李郢承不等林无忧说完,抬眸对萧六儿道:“本将军允许你随军是要你看着她,不是要你同她一起胡闹!”
萧六儿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你们夫妻闹脾气吵架,别带上我……惹急了,爷随时可以带她跑路。”
李郢承眸色沉了几分,正欲斥责,却听到林无忧单膝跪地,向他行了军礼,认真道:
“将军,如今战事紧急,属下不敢胡闹,也请将军放下……放下昔日成见。”
她抬眸看李郢承不发话,索性继续禀报道:
“属下今日去城中,发现有突厥军士化妆成百姓模样在城中采买各类火种材料,我们尾随他们全程,又听到军中有奸细与突厥军士碰面,说是今晚要火烧连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林无忧抬眸看着李郢承,神态镇定的道:
“不论该情报是真是假,我等皆是将军麾下,只能速速归营,将消息呈上,以供将军判定。”
李郢承见林无忧认真,又看到她身上沾染了许多不相称的茅草污渍……
心下一软,想着她这一路跟随细作突厥,属实不易……
心中怒气平息了些,他沉声道:
“你且起来,先回医务所去。”
他别过头,语气故作冰冷的道:“你即自诩为本将的医务兵,就应该遵礼守法……
本将的军中医务所,自有采买药物的军官,何时轮的到你二人私自出营!
日后再犯,便离开本将的军营。”
说罢,李郢承也不再多留,转身走入主帐,留下林无忧二人和黑甲卫校尉面面相觑。
林无忧气的站直身子就要骂人,却被传话的黑甲卫劝住,道:
“夫人……将军一早就知道夫人和好友入了医务所,特地下命让我等多多照顾起居。
属下跟随将军多年,对将军所思所想,也能揣摩到一些……
方才夫人的话,将军听进去了,属下猜想……将军只是担心夫人安危,这才话重了些。”
他顿了顿,恭敬一礼道:
“军情紧急,请夫人别往心上去。”
林无忧回身看向这位黑甲卫,知道他是好意,柔声问他:
“军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姓房,贱名一个乔字,是黑甲官校尉,渭北之战后投靠主子,多次征战,幸得将军庇佑。”
“房……”
黑甲卫再行一礼道:“上次江南平寇,属下也在军中随行,见识过夫人治疗秦英雄的医术手法,医者仁心,让人佩服!
夫人随军,屈居医务所下等兵营内,和诸位兵士们同吃同住,没有丝毫怨言,更是令我等军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