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抬腿走进道门,说是道门,其实只是一个古迹残破的石牌坊。
石牌坊之后,是一片简易搭建的茅草屋,错落,屋舍之间都是各种罕见的草药花草,颜色鲜艳。
老天师走进山中一间茅草屋内,对萧六儿飞过一个白眼,道:
“你当为师不知道?你又是西域又是大唐,你又不去西天取经,这一天天操碎了心!以后,有你难受的!”
萧六儿赔笑着挠挠头,道:“都是为了阿零,师父莫怪!”
林无忧也笑着道:“阿丙师兄可威风了!当日他在西域的抱月楼内,左拥右抱的,好生滋润!还饮下许多坛美酒!”
“美酒?”
张天师眼眸大亮,揪着萧六儿的腰带就要将他腰间酒壶夺过来。
“师父,这可不是抱月楼的美酒!”
林无忧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她指着老顽童拿在手里的酒壶道:“这是阿丙在晋阳打的汾酒,比不上京都抱月楼的陈年女儿红!”
老者不信,打开酒壶闻了闻,斥道:“果然!你个小阿丙,偷偷喝酒,还不想着师父!”
他随手将酒壶一丢,抬手指着跟进来的军师道:“这间屋子你不能进来!”
军师脚下一怔,迈了一半的脚步又退出去。
“老夫只求一卦,并无意打扰天师的师徒叙旧。”
军师面色尴尬,言语之中却不敢表示不悦,拱手道:“只要天师赐我唐王一卦,老夫可以下山等待少夫人。”
张天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你该不够格,叫李家二郎过来!”
他指了指林无忧道:“这混小子害得我家小阿零有孕,他又躲到那里寻清闲了!”
军师再躬身行礼道:“二将军正在长安城外,等待唐王携幼帝入主长安,更替新朝。”
“长安?”
张天师板着指头算了算,说着:“他那匹青骓快马自长安而出,不到十日便可以行至龙虎山下。
你!魏什么那个军师,快快叫你那好吃信鸽飞去,把这个混小子给我叫过来!”
军师抬眸打量着天师话中真假,却听得天师又扬声补充一句:
“十日内,混小子若到得了我龙虎山,我便送你一卦。若到不了,这唐王什么的,也休得做梦,更别提入主长安!”
军师闻言,躬身退去。
萧六儿得意地赞道:“还得是师父威风!”
张天师抬手就敲了萧六儿一记,严肃道:
“为师这是替天行道!不是逞威风!
懂什么,小屁孩。”
萧六儿吃痛,反驳道:“我都二十了,怎么还骂我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