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找不到消息，就只能听贺一鸣科普。
好在，男人教学盛暖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什么毛肚七上八下，先下菌类和豆制品……
不知不觉，顾夜寒甚至跟着学起来。
“夹一片毛肚。”
顾夜寒也夹一片毛肚。
“放进火锅。”
顾夜寒把毛肚放进火锅。
“烫一秒然后拿出来。”
顾夜寒把毛肚拿出来。
“上下，数着，一、二、三……”
顾夜寒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最后，把毛肚扔了。”
顾夜寒把毛肚丢进垃圾桶。
嗯？等等？
“你说啥？”
盛暖问出了顾夜寒的疑问。
“没事，开个玩笑，看看是不是有人不过脑子听我的话。”
“扑哧……”
贺一鸣明明是背对着顾夜寒的，怎么会知道他在学习？
盛暖正疑惑，看看反光的墙面，理解了。
一想到贺一鸣将顾夜寒的行为尽收眼底，甚至故意整蛊，盛暖就想笑。
“慢点吃，别呛着了。”
“好。”
贺一鸣和盛暖这边岁月静好，顾夜寒看着垃圾桶里的毛肚，却气得肝疼。
他原本想着跟过来以后能影响盛暖，甚至只要自己勾勾手，盛暖就会放弃贺一鸣来陪自己，谁知……
她的眼里甚至没有自己！
都怪贺一鸣！这个疯子不是只对拍电影感兴趣吗？怎么忽然这么会撩人了？
顾夜寒眼神锐利，几乎要将贺一鸣的背影盯出个洞来。
就在这时，之前的服务员忽然过来了。
手上还拿着一个半人高的玩偶。
这玩偶通体粉色，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穿着条淡紫色的蓬蓬裙，咧嘴笑着。
盛暖知道，网上管它叫“玲娜贝儿”。
顾夜寒正疑惑，就见服务员将那个玩偶放在了自己对面的长椅上。
玩偶的姿势本来就是坐着的，放上去之后，就像空无一物的座位上多了个和自己吃饭的人。
“您慢用……”
服务员讪笑着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顾夜寒。
双人套餐里也没有这个啊。
盛暖也很疑惑，指着和贺一鸣背靠背的玩偶问道：“这个玩具狐狸，是用来干嘛的？”
贺一鸣扭头，端详自己身后的玩具。
随后，云淡风轻地解释：“没什么，就是有的顾客一个人吃饭，老板看他太孤单了，就给个玩偶陪吃。”
他说完，眉眼含笑地看向顾夜寒：“这本来是海底捞的服务。顾总就是顾总，吃个火锅都能有不一样的待遇。”
“哈哈哈哈……”
盛暖彻底憋不住了，笑得捶桌子。
顾夜寒脸皮再厚，此时也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结账走人。
“那个玩偶，是你的吧？”
她可没忽略，贺一鸣用手机联系服务员的对话框。
“没有证据，当心我告你诽谤。”
贺一鸣淡定地删掉服务员，给盛暖又夹了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