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里。”
元钧怔了怔:“怎么会去了水师?”
容毅道:“原本也征在淮南军的,后来说是组建水师要打海盗,到处选通水性的送去,你二哥从小就会游泳摸鱼,就被调征走了。”
元钧道:“三哥呢?”
容毅道:“去岁考上了举子,正要进京赶考呢,原本他接了信也想要一起来的,但爹娘都说等了这三年,不可耽误了赶考,我来就行了。”
元钧心里算了下岁数,微微点头,农户家庭能这个岁数考上举子,已是十分努力优秀了,欣慰道:“二哥读书甚好。”
容毅道:“他一直说用的是妹妹的卖身银治的腿,若是不用功苦读,岂对得起妹妹?”
元钧沉默了,容毅又道:“咱家如今已熬过来了,我回家当门立户,你二哥在水师服役,你三哥考了举人功名,家里已不用交税,你这次寄了银钱回家,两老说了,虽置房买地,但都是你的,都留着等你回家,给你做嫁妆,咱们三兄弟绝不能用你的钱。家里想着你一个人在这边,不知过得如何,到底还是得亲眼看看才放心,这才过来。”
元钧道:“我还好……”
容毅道:“到底是伺候人的,身不能自主,如何能叫好?而且贵人们喜怒无常,随便就能打死人的,哪怕你运气好遇上的主子仁慈,那不也是皇上一句话,就不得不陪嫁到这荒凉苦寒之地?”
元钧:“……”竟然不能昧着良心说容璧过得好,当初被骆皇后选中送来自己身边做司帐,又差点被送去老三身边,要不是她和自己互换了身子,恐怕这三兄弟是很难再等回自己的小妹妹了。
元钧心中有愧,脸上便显得沉郁了几分,容毅看妹妹伤心,又是出落成这般绝色,这般颜色,简直就是招祸的根源,他心如刀割道:“若是公主好说,不若大哥去和公主王爷求一下,将你赎回家乡,大不了大哥在这里为王爷、公主效力,换你出来。”
元钧沉默了一会儿道:“恐怕……赎不了……公主有差使交给我,我如今,颇得公主器重,来日公主必要重酬我和家人,哥哥只管放心……”
容毅却反问道:“你能保证无性命之忧?”
元钧哑然,容毅再次问:“我听说王爷和公主不睦,吾妹如此貌美,王爷若是看上了你,你如何在王爷和公主之间自处自保?又或者将你潦草赐给哪个将领做妾,又如何自主?”
元钧竟无言以对。
容毅道:“当初父亲为妹妹起名璧,不管贵人们如何,妹妹在我们心中便是珍如拱璧,纵连城不换!家里小富即安,已不需要妹妹如此委屈。听大哥的话,求了公主,赐还家去。回家了你想嫁咱们就替你议一门亲事,找个如意郎君做正头夫人,给你厚厚陪嫁,又有我们三兄弟撑腰,岂不自在!若是不想嫁,便在家里,咱们兄弟养你一辈子也使得!只要妹妹开心便好!”
元钧心下叹息,若是自己和这小宫女不曾互换灵魂,此刻放回乡去,这小宫女的确将有一个平稳安泰的未来。所以他看到宫女手帕上绣着的“璧”便是她的本名了,想来进宫被执事的改成了小家碧玉的碧。
他五味杂陈,慢慢道:“兄长且稍安勿躁,等过一段时间,妹妹手上的差使办完,便……如兄长之愿。”他坦诚直视眼前这关心妹妹的兄长双眸,充满诚意,心内想到,孤总会回报你们的。
容毅扬起眉来,看自己这个小妹妹,身着男子冠服,清丽绝伦,进出都有带刀侍卫守卫,侍女陪侍,想来确实深受公主重用,且……他有些心软,妹妹为家里牺牲良多,如今既有志向……他想了想道:“本来妹妹有志向,兄长岂有不支持为理,只是如今我一路行来这广平城,所见所闻,显然要打仗了。战事一起,人如猪狗,只能任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