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的马超、十五的魏延,一路上吵吵闹闹倒也不显得沉闷。
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马超胡吹大气,魏延冷不丁的冒出两句,就能将其怼的哑口无言。
论武艺,眼下五个魏延绑在一起都不一定是马超的对手。
单是抡起斗嘴,那马超就真的成了弟中弟。
别说魏延了,演义中马超骂战的时候都能被许褚那种笨嘴拙舌的气的跳脚,道行自然高不到哪去。
张武也不理会二人。
就算是为了让马超练练口舌也好。
猛将叫阵也是一门学问,嘴笨就意味着受气,与其日后上了战场被敌人怼,不如现在让自己人怼两句。
大军行进途中因为要照顾三千新兵蛋子,张武也未曾急行军。
五千大军,晃晃悠悠三天时间才入了雁门郡。
三千狼骑疲累不堪的同时,两千飞熊却在马上昏昏欲睡,急行惯了,骤然变了路数,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并州越是靠北,越是荒凉。
几乎十里都见不到生人,进入雁门一代时,除了马邑附近还能见到生人之外,剩下所过之处,只有百里坟茔无人问津。
大汉积弱,苦了的,反倒是边关的百姓。
经过匈奴一次血腥屠杀之后,雁门一代再想恢复生机,也不知道又要过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三千狼骑也是人人悲愤,还未出塞,便一个个双目生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异族人。
鲜卑为祸已久,并州人对鲜卑的恨,可不比匈奴少多少。
雁门郡治所设在阴馆。
听闻张武出征,张辽早早的安置好雁门关的城防后,列队在此迎接。
见大队驶来。
张辽策马而出,来到张武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张辽,见过冠军侯。”
“文远不必见礼,快快起身。”
张辽未动,咬牙说道:“末将有一事相求,还请冠军侯应允。”
张武自然知道张辽所求为何。
雁门是张辽的老家,现在这里人口十不存一,曾经很多的同乡、熟悉面孔就永远的消失了。
他对异族只有刻在骨子里的血仇。
张武翻身下马扶起张辽:“文远莫要说了,此次出击只为练兵,我等还要以雁门为中转供给粮草,文远责任重大不可轻离,不过本将许诺,来日在战时,定以文远为先锋大将,报那血仇。”
“诺!”
张武每次出征都不爱点粮草官。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在他这里行不通。
他注重的是行军速度,决计是不会去笨重的粮草队伍,所以干脆不设。
只是练兵的话,他大致将活动范围定在雁门以北三百里之内,如有收获,就地补给继续向东北方向推进,如果未曾收获,所有将士也带三天口粮,撑到回转雁门绰绰有余。
“这段时间以来,北方的鲜卑,西面的羌胡,可有异动?”
“小规模冲突倒是发生过几次,皆被末将阻于雁门以北,此刻正值春夏交替之际,倒是未见异族大队人马调动。”
张辽重新翻身上马,伴在张武左右,缓缓入城。
“辛苦文远了。”
“末将不敢据功。”张辽抱拳:“倒是冠军侯吩咐我羁押的那狂儒,频频大放厥词,辽未曾约束好手下兵卒,他被人打断了条腿,不过性命倒是无虞。”
“哦?我倒是想听听,祢正平又有何惊世言论。”
“此贼言,妄动刀兵乃是取死之道,要我接济异族些粮草,与其和平共处。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