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方远再做一个。
方晚玉感觉投石索杀伤力更大一些，立马扔了木制长矛，“阿爹，我也要一个投石索。”
方远也不同意方晚玉跟过去，想想开口劝解，却看到方文海一反常态，点了点头。
“投石器要用到的力气太大了，阿爹给你做个小棒槌。”
阿娘说过，阿爹是打猎高手，他经验多，说什么都是对的。
方晚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我要两个，一手拿一个，看见猎物就追着打。”
方晚玉幻想自己拿棒槌的英勇模样，一定也像花木兰一样，将眼前所见之物，尽数斩于马下。
破晓时分，一家人囫囵吃了个野菜清汤，便出发了。
方文海在临走前，拿了一把玉米粒，兄妹俩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暗暗记在心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什么都不说，却好像什么都懂。
方文海也不藏着掖着，告诉他们，玉米粒可以把野猪引出来。
一路上，他还说了些别的捕猎技巧。
今天方文海的话很多，几乎都是关于打猎，方晚玉清晰地认识到，以后打猎这个活儿，会成为他们家必备的技能。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都快忘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李秋华没多大心思听，她边走边环伺谷中，试图找到一片自己的土地。
但很遗憾，越往山谷，石头越多，有的地方，连树木都没有，尽是些寸土不生的乱石堆。
但她发现了不少可以食用的野果，方文海瞧了一眼，爬上树摘了两个。
李秋华抱怨，“咋就摘两个，不会多摘点，等会当午餐。”
方晚玉学过一些动物的选修课，已经猜到了方文海想做什么，“阿娘，这是给兔子准备的诱饵。”
几人诧异，方远拿过野果子，“你怎么知道？”
方晚玉指着草堆中，丹药一样大小的兔子屎，“这里有兔子的踪迹，我还看到阿爹在捡，我猜的。”
方文海不仅捡，他还拿在手上捏，并非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在观察粪便的新鲜度。
越是新鲜，就越能说明，这附近刚有野兔活动过。
春天又是野兔繁殖的季节，要是打猎的话，兔子是最好的选择。
难怪阿爹能一口答应她跟过来，估摸是早就想好了，今天主要的目的，不是打猎，而是来山谷探探情况。
或许说，打猎只是顺便的。
可她突然提出要跟着去的要求，这个顺带的理由，就变得更充足了。
方文海摸着她的头，“玉儿很聪明。”
“那当然了。”方晚玉不禁翩翩然，“要是能抓到小兔子就好了。”
昨晚到今早，清汤寡水的，她真想抱着一只兔子腿大啃。
李秋华乐了，一脸宠爱，“方文海，抓两只小的，给玉儿养来玩。”
方晚玉吞咽了下喉咙，还是没把她想吃兔子肉的事情，告诉李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