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牙刷怎么下山的，便怎么回到山上。
方晚玉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当春喜说只卖出了两把牙刷时，方晚玉多多少少还是被打击到了。
“天呐，怎么会如此！”方晚玉在火炕上滚来滚去，“居然才卖出两把！六文钱！闻琮讨饭都不止这么点。”
方远卖肉回来，从小溪那里听完了整件事，但看方晚玉并不是很难过，只是闲着无聊想找点由头说说话。
“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方远给她倒了杯热茶，“喝点水。”
方晚玉拿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起来，看着暗黄色茶水，想起了她的橘红果。
“二月了，月底果子要开花了。”
“嗯，春种要开始了。”方远坐上火炕，习惯性地拿出纸笔写写画画，“这段时间会很忙。”
“水生哥和小满几天没回来了，看来极乐坊集体耕种已经开始了。”
方晚玉单手支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有眼睛的人都明白，年中就要开战了，王天霸在大规模的扩张土地，是在保障粮草充足。
她提供给王天霸的猪肉也得跟上步伐。
“趁春种前将橘红树种下去吧，大豆叶以及皇竹草也要越多越好。”方远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抓紧。”
方晚玉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今天在极乐坊的刀具铺碰到了闻琮，他说昭国多次小规模扰乱周边村庄，指不定哪天就攻过来了。”
方晚玉第一反应是她的猪怎么办，但人都无法保障安危，谁还会去管猪。
“你明儿得空把这个拿去给二当家。”方远放下笔，递给方晚玉两张纸。
方晚玉拿过来一看，没看懂，方远道：“拿反了。”
“哦。”方晚玉赶紧拿正，还是没看懂，“这是什么，城防图？”
“我查看了一下景州城各处的地势，这地方山多且易守难攻，只要在几个薄弱的地方派重兵部署，昭国想攻破景州城，只会有命来没命回。”
“这么厉害？”方晚玉大为震撼，“哥，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方远喝了口茶，没回这个问题。
他自己都忘了怎么会懂这些，大概在身上有了点钱之后，开始买书看，开始研究兵法，开始思考如果昭国打过来了，他要怎么保护家人，保护景州城吧。
方晚玉研究了好一会儿，总算看明白了方位，“这个关口居然离景州城这么近，还有这个，不就在我们对面那座山吗？”
方远的法子主要利用景州城的地势，打通各个薄弱的关口，一旦出现状况，援兵就会及时赶到。
“不过这只是纸上谈兵，你先拿去给大当家看看吧。”
方远本想去找王天霸，但一直没看到他人，只能托二当家帮忙。
又怕王天霸那边有更好的计划，他的城防图不过是个花架子。
但不管如何，他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有没有用，让王天霸去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