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剩下的,可能会比那件事之前状况更差,落得生活不能自理,终身需要照顾。 医生们无从判断埃丽卡女士究竟属于哪一种。因为,她还在呼吸;面包和沙拉,她也会吃。不过,她再也没说过话,一句也没说过。 说实话,我很怕她,埃丽卡女士的沉默让我很心慌。 刚才,当她帮我打开汽水,微笑着看我们大快朵颐时,就站在我身边,这让我能够在很近的距离下观察她。 老实说,她的脸近看没有远看那么惹人烦。 颧骨高而窄,眼窝很深,额头饱满。我曾经做过几次挂历小姐,知道这样的脸上镜,什么角度拍都好看。和她一样,埃丽卡女士也有一副上镜的骨架。同时,她父亲那边的血统起到了一些很巧妙的调和作用,使她的五官不像她妈妈那么削薄柔弱,带有几分男性的英气。 这番观察向我展示了她和埃丽卡女士之间的纽带。我想,母亲变成了这幅模样,这滋味很难受,任何人都不该独自应对这么沉重的事。格洛丽亚·嘉诗也一样。 和她穿过长廊时,我对她说:“下次让人陪你来。” “谢谢你挂心,奥基恩小姐,我得幸身边有助理相伴。”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少说废话,我指的是你丈夫,门罗·格雷科。你得和家人分担这件事,助理不算数的。” “我的助理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 “你不用说这些恶心的场面话,这里又没有记者。” 她沉默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在这儿。” “那就打电话,写信,随便什么办法,把他叫回来。” “很遗憾,他正在环球旅行。” 她是在开玩笑吗?我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决心再也不管她的事了。 ...... “咦,好稀奇啊,你今天怎么不向我旁敲侧击地问门罗的事情了?” 我们穿过走廊时,她主动向我搭话。难道,这个女孩一点都不记仇? “我被梅尔医生警告了,他让我少问你问题。”我咕哝。 她忽然停住脚步,脸上有一种特别沉重的悲伤。 “问我吧,拜托你了。和我谈谈他吧,我太需要了。” 她有钱,有名,还和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结了婚,我觉得她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那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好像整个人快碎掉的表情?如果是装的,那她演技也太好了。 “为什么?你不能和周围的人聊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和她拐到花园去。 我们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四下无人。 “我不能,没有人愿意和我说。你听我说,我的婚礼......是场滑稽的闹剧。报纸,杂志,满眼都是关于那场盛大仪式的文字报道,但一张照片都没有传出来,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为什么?”我真想狠狠打自己一下。真讨厌!我已经上了她的钩了。 “因为门罗根本不在现场。” 我惊得呼吸都停住了:“为什么?他为什么消失了?” “...抱歉,这件事我不能说。” “随便吧。” “很好笑,对不对?新郎在婚礼前夜消失了,但是婚礼照常进行,制片厂的董事长不允许失败,”泪水滑过脸颊,她的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