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去路。
“绑起来带走！”
林婧婉跟在李重意身后一路小跑，她几次出声让李重意步子慢些，李重意皆是充耳不闻。
她总算是知道了他在生气，但她实在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是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吗？
可是有玖桃的下落，对他来说不也是件好事吗？
这样顺藤摸瓜下去，王三和宋缺二人的灭口案迟早会浮出水面。
正想着，前面的人突然就停下步子，林婧婉一个躲避不及，脸朝他的背脊狠狠撞去，鼻子被撞得生疼。
“督公！”
林婧婉不满的哼叫，一双秋水似的眸子里满是委屈。
李重意慢慢回头，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更加来气。
她这样美的一个女人，在外头抛头露面也就罢了，现在动不动就往别人身上去撞？
刚才听到番子来报，说她直往宁王身上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那一瞬间肺都要气炸了。
“疼吗？”
林婧婉想点头，但看眼前的人脸色不善，便木木的站在原地，不做回应。
“疼就忍着，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这般不稳重，今后还要不要这么冒失？”
林婧婉：“……”
这个李重意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心里这样腹诽着，却当然不敢这样说。
不想继续生气，便随口转移话题问道：“督公今日怎么也有空来此赴宴？”
李重意：“本督来此自是有要务，哪里能像你这般闲暇有空，可以花前月下，妾意郎情。”
林婧婉总算感觉猜到了一丝丝他正生气的点，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是耐着性子回应道：
“督公仪表堂堂，又大权在握，还怕将来没有美人入怀？眼下这忙碌都是暂时的，忙起来才好呢？若东厂和锦衣卫都是门可罗雀的，那督公想发火都找不到受气包，岂不是更加寂寥？”
她打定主意认为李重意这是习惯摆官威，如今同她又有些熟悉了，便在她面前不掩藏自己真实的一面。
说起来也挺值得同情的，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好男儿，却偏偏要装成阴柔的太监，这胸中一腔火焰无处发泄，岂不是要憋坏了？
偶尔有那么一点精神不正常的，当然完全可以理解。
李重意被她这一番强行宽慰简直就要气笑了。
他会担心没有美人入怀？他需要受气包？
她搞错了吧！
“几日不见，本督看你这胆子是越发大了，是不是因为本督这阵子心情好，对你太过宽容了？东厂牢狱的铁索还没生锈，你若想回去历练，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