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子笑了笑,将被热气氤氲模糊的眼镜取下来,说: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这茶,都已经开始变味儿了。”
祁江川抿一口便把茶杯放下了,沉静从容看向对面男子:
“茶变味儿了,喝的时候要更谨慎,可别对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
说完,他伸出长臂,拎起男子面前的茶杯,将茶水倒掉在花瓶里。
气氛僵住!
两人同时掀眸,冷冷的对视。
祁江川先开口:“你来舒城做什么?”
男子:“你用何种身份问的?”
祁江川沉声:“不应该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吗?白昼!”
白昼眯起眼睛:“你不是也在糊涂?祁江川!”
两人脑海中同时涌现出儿时棋盘上厮杀的记忆……
祁江川微不可察轻轻皱眉,面不改色说: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也明白,林茉是我护着的,不允许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你那妹妹,委实不知道天高地厚,几次伤林茉,吃的教训还是不够,昨天晚上,又想下死手……”
白昼双眼眯紧,扫视到祁江川面前的档案袋,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眼底浮现出的失望有些麻木。
“把档案袋给我。”
没有为妹妹辩解一句,没有是非不分的袒护,可见心里清楚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品行。
正如儿时的棋盘对弈那般,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以立场辩黑白。
祁江川欣慰白昼的为人处事,也不枉他今天给白家留的三分情面。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若无满意交代,我就自己来!”
祁江川说了这么一句,留下档案袋离开。
白昼静止了几秒,才将眼镜戴好。
他不紧不慢打开了档案袋,眉眼之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凌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