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得着。咱们去碰碰运气。”
诸葛还兀自往前冲,被谢宝宝一把抓了回来:“这巷子太深,不好再跟了。”
“为什么突然跟着?他们今天有什么危险吗?”
谢宝宝摇头……
欸,小小金乌哪里会懂!
世间最美好,两小无嫌猜。
关内侯府,朝安堂。
“你说什么?庆儿要被流放岭南?”
老太太一下差点撅过去:“不是已经上下打点过了吗?怎么还是惩罚得如此之重……”
纪宏明一抹脸,感觉一手的颗粒感,长长叹气:“这事是郝义勤一手主办的。有他盯着,便是敢收儿子银子的人,都没有几个。”
“那些收了的,也不过是小鬼罢了,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多。”
“便影响不了上头的决定……”
老太太转向姚玉爱:“太子那边怎么说?”
“太子那边,我几乎每天都求一遍情,太子说他会尽力……”姚玉爱低着头。
她如今都还没有真正入得东宫,纪家就让她欠如此大的人情债……
这让她往后拿什么跟东宫其他的贱人去斗!
原以为回来关内侯府是给自己提身价,谁知惹的麻烦越来越多……
“尽力有什么用?那可是鸟不拉屎的岭南之地……”
“太子说,陛下最厌恶科举舞弊,原本大哥连命都保不住。还是他极力劝诫,这才留了性命的……”
姚鸾双眼睛都哭肿了:“玉爱,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在狱中受苦,难道你身上都没有感觉的吗?”
自从她上回不知怎地闯进太子的房间,就觉得女儿同自己越来越生分。
好好的一对母女,私底下已经没了体己话。
思来想去,姚鸾双看向小儿子:“贞儿,你向来最是聪慧。”
“你看,还能有什么办法救救你哥……”
纪二贞早就想好了:“这件事说到底,受害者便是那位朱姓学子。”
“若是他肯为大哥求情,或许还能有一二转机。”
“说得轻巧,他差点被抢走了中举的名额,怎么会愿意为罪魁祸首说话?”
姚鸾双举起手,对着女儿的脸……
“怎么?娘你还要打我不成?”
举起的手终是放下,姚鸾双无力道:“够了!”
“你如果真的不在意你的家人,至少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老太太大骂,“宏明,你怎么看?”
“倒也是一条路子,不过儿子手中实在是……”
“我手头还有一点棺材本,你拿去再想想办法。”
“他可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啊……”
皇帝早就拒绝了纪宏明请封世子的折子,并当面训诫于他:私德不修,为官不正!
纪二贞藏起了唇边的冷笑。
这世子之位,最终还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