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少爷看得这围观的人跟着李元福一唱一和,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知如何是好。虽是气不过来,但要是动手又坏了自己的家声,于是只得捉住那些家仆拳打脚踢,骂道:“狗奴才,狗奴才,没点用!饭桶,要死吧你们。”直打得他们头破血流了才气冲冲地走开。
李元福虽讨厌那些家仆倚势欺人,狐假虎威,那也可怜他们为人奴婢,不得安宁。这天下间怎会有人不把他人当人看?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小兄弟,多谢啦。”那班主作揖道,“小兄弟身手不凡啊。”
“哪有的事?不过是走得快点而已了。”李元福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小兄弟你那神乎其技的掌法啦。”
因为李泽叮嘱过自己和元天不要轻易用武,最好还不要让人知道自己是个习武之人,更不要轻易让人知道自己是师承何人,又是来自何处。所以李元福试图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傻笑道:“什么掌法啊?老班主你说啥啊?”
班主说道:“小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实话说吧,我和你也一样。”忽然,班主一个转身,绕到李元福身后,一掌挡在了李元福酒缸前,再是摊开五指——手心上是一片碎银,说道:“秦少爷你的银两掉了。”
“切,这是我打赏给你买狗粮的,不必客气。”说完,秦少爷又扭头离去。原来,秦少爷满怀不忿,越想越气,越看李元福便越是不顺眼,于是趁李元福不注意,便抄起了银两抛了过去。
“多谢秦少爷啦!好啦,各位,今日的表演到此结束后了,多谢大家捧场啦。”班主说道。
“多谢班主啦,要不是你,我这酒可能就要没了。看来,班主你功夫也不错啊。”李元福说道。李元福为了遮掩练武之人的身份,平日里便是关了气脉,屏蔽了气息,这气感自然也是差了点,是以并没发觉有人朝自己抛来银两,更何况这片银两也是不带杀气。所以若不是这帮主出手相助,估计他身上这酒缸可能就被打碎了。
李元福这一说倒是令身旁的戏子看起来似是有点紧张了,他们纷纷猜测会不会是李元福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班主出手。
班主倒是不当回事似的,笑道:“嘿,我不过是和你一样,走得快点而已。不过,这家店的酒可是好酒啊。”
“呦,班主你也知道?”
“当然啦,我来到这里便先喝遍了这里的酒。不知道兄弟你有没有空和我小酌几杯?”
“不了,我要走了,巳时发的车,待会要南下了。”
“巳时?巳时已经过了喔。你快去看看那车出发了没有。我这里有匹马,可以载你过去。”
“啊,已经过了啊?算了算了,不用这么麻烦,过了就过了,我坐下午那趟就好了。”
“你是一个人来这里吗?”
“和我一个表兄弟和叔父啦。”李元福说的是师弟元天和师父李泽。
“那他们现在是在车站等你吗?”
“不会,他们到点了会走的。”
“真的?”
“嗯,真的。”
“怎么他们不等你啊?”
“我和他们说过要是我赶不及就让他先走。”
“唉,不好意思了,都怪我们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事没事。这记里车是上车才能取票根,下了车后再对着出发点的票根和走过的公里数算总费用的。反正没花到钱,我表弟是不会怪我的。他们可能还恨不得我自己走回去呢。”
“走回去?”
李元福本来就是要用轻功追上元天的,但这事儿却是不能让人知道。他庆幸没说漏嘴,于是赶紧找补道:“哈哈,开玩笑。我是坐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