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刚进门便迎面飞来一只茶盏,好在他躲闪及时,这只茶盏这才未砸在他的面门上。
他看着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冷静地看向堂上坐着的胜玉,拱手道:“殿下还是少生气的好,莫要气坏了身子。”
胜玉冷笑一声,“你眼里还有本宫?竟破天荒地担心起本宫的身子来了?”
阎良放下双手直视胜玉,嘴里说着温柔的话,眼里却是无尽的冰冷,“殿下是我的妻子,我担心我的妻子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胜玉缓缓起身,走到阎良的跟前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否对那林月瑶余情未了?”
阎良忽略胜玉的打量,目视前方道:“既然从未动过情,又何来余情一说?”
胜玉斜睨着他,眼神中皆是审视,“那你今日瞧见她中毒为何紧张至此?”
她未必有多爱他,可他如今是她的驸马,那他就是她一个人的,旁人不可沾染半分,即便是不曾有肉体的交合,只是心动也不行!
阎良一脸问心无愧,“殿下可是忘了,她如今可是将军夫人,若是她在瑜王府出了差错,殿下认为瑜王能逃脱干系?”
胜玉:“哦?如此说来,你今日那番举动还是在帮本宫的皇兄了?”
“不然殿下以为我今日为何救她?”阎良垂下眼皮看向胜玉,“若想成大事,必先少树敌。”
胜玉盯着阎良看愣了半晌,前段时日阎良在她眼前伏小作底,过得浑浑噩噩,这一刻她才从他脸上看到了他从前的模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狠绝。
……
林月瑶刚生产完,常嬷嬷唯恐她见了风落下病根,特地寻来抹额给她戴上,又命了关了门窗,更是放下床上的纱帐,这才安心。
许仕林笑道:“还是常嬷嬷照顾得周到,这我是比不得的。”
染冬跟着林月瑶去瑜王府吃喜宴,却让林月瑶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原本心中就自责得不行,如今听见许仕林这句“还是常嬷嬷照顾得周到”,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她,如今静悄悄地站在一边瞧着平添了几分文静。
常嬷嬷道:“说到底我也是女人,女人当然更懂得如何照顾女人,你们这些爷啊汉子的,在外挣钱养家尚可,这样细致的活做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月瑶撩开纱帐道:“我又不是一落地就碎的瓷娃娃!哪里就要这样照顾了?”
“你现在的身子还不如那瓷娃娃!”许仕林放下她手中的纱帐,继续道:“养好身子才是眼下最要紧的,莫要逞强!”
“我去厨房看看夫人的药熬好了没有,你们先聊着。”常嬷嬷说罢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许仕林见四下并无外人,便问出一直未问出口的疑问,“将军府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竟对你下此毒手?”
林月瑶轻摇头,“不曾有得罪过谁,我也不知道谁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我死了他又能捞着什么好处?”
染冬道:“夫人的那杯酒是傅明婵递过来的,若说嫌疑,她肯定排在第一个!”
“傅明婵?”许仕林思索道:“可是傅家的四姑娘?”
“不错,是傅家的四姑娘。”林月瑶又对染冬道:“好好的,她害我做什么?况且那酒她也喝了,显然不是她做的手脚。”
染冬道:“那佛面蛇心的李夫人也在!四姑娘才多大的年纪,怎会有如此心机与胆识?想必是为有心之人所利用罢了。”
常言道,莫要在人后议论人,几人正说着话,下人来报李若佛带着傅明婵求见。
几人面面相觑,染冬先开口道:“若夫人不想见,我就回了她去。”
“到底是婆母,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