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势不可挡,只好调转马头,向城池方向逃窜,十几名黑衣骑士在身后紧紧追赶。
五名车夫见大势已去,而对方似乎并不想加害他们,就急忙跳下马车,抱着头,往斜刺里逃去了。
道路两旁,一群黑衣弓箭手把弓背在身后,钻出灌木丛,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有人给中箭倒地呻吟的神教宫卫队士兵补了刀,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抬到路边集中起来。
有人从第三辆和第四辆马车上各抬下了一桶涥河水,倾倒进路旁的小河里,然后用大刷子洗刷木桶。
项东、甄库和阿迪小将三人,也出现在几辆马车旁边,他们每人从地上捡来一顶黑色的尖帽子。
黑衣弓箭手们取出了三套特制的皮带和挂钩,将他们三人悬挂在马车下,身子紧贴着车厢木板。
……
运输队队长高声呼救,一路狂奔就到了城门口,身边只剩下三个士兵。
为首的黑衣骑士一声唿哨,十几人就停止追赶,撤了回去。
东门守将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从城头上下来,迎到了城门外。
“你们是神教宫的吧,怎么了?”
“有马匪,抢了我们的货,就在那边!”
“不要着急,我们去帮你夺回来。”
“快点啊将军,要是货丢了,我们几个的命就保不住了。”
“放心!” 东门守将扭头对副将喊道:“马上集合骑兵!”
东门守军一共只有不到五十匹战马,迅速集结到城门口。
骑兵纷纷上马,东门守将亲自带着他们向出事地点冲杀,运输队剩下的几骑也一起奔了过去。
……
天色渐黑。
等东门守军赶到刚才的伏击地点,只剩下一堆大火,正在焚烧十几具运输队士兵的尸体。
他们向远处望去,隐约可见一群黑衣骑士裹挟着马车,正在向远处逃窜。
“哪来的马匪,太嚣张了,给我追,一个都不要放走!” 东门守将冲锋在前,一众骑兵怪叫着追了上去。
眼看着追兵迫近,赶着马车的黑衣人纷纷拉闸停车,跳上同伙的马背,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运输队队长见状,总算把心放回到肚子里,虽然损失惨重,好歹把涥河水夺回来了,不至于耽误了明天的庆典仪式。
“嘭、嘭”,东门守将拍了拍车上的大木桶,好奇地问道:“你们车上运的是酒吧,能不能分两桶给我们喝?”
“这个……不是,不是酒。” 运输队队长感激地深施一礼道:“今天全倚仗着将军神勇,帮我们把货夺了回来,在下改天一定登门道谢。今晚确实有急事,我们就先回神教宫去了。”
“好。你的马夫都没了,我们帮你赶车吧。你们走前边。”
东门守将命令几个士兵下马,赶着马车,众人一起回城,直接赶奔神教宫。
一直将运输队护送到神教宫后门,东门守将才带着军兵返回自己的军营。
运输队队长望着东门守将的背影,几乎感激涕零。
只是他不知道,马车下面挂着三个人,而且二十桶涥河水的其中两桶,已经被换成了解药。
神教宫后门大开,一阵暴躁的骂声传了出来。
“你个狗东西,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半路上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