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张口,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毕竟她还是不希望云书音因为她引火上身。
青竹年小,顾忌不了那么多,她实在忍不了这口恶气,立刻就气愤的告诉云书音:“大小姐说,奴婢洗坏了她的衣裙,让人教训奴婢们……刚才要不是奴婢侥幸挣脱,跑去找二小姐来,说不定现在奴婢和黄嬷嬷已经被打死了,呜呜……”
又是云挽晴!
云书音眸光一敛,杀意迸现。
为了算计她,云挽晴连自己贴身伺候的下人都支开,自然也要找借口支开青竹和黄嬷嬷。
昨日,下人诬陷黄嬷嬷和青竹刻意弄脏云挽晴晾晒的衣裳,云挽晴很‘大度’的没有处罚她们,只是让她们把衣裳洗干净。
可衣裳实在是太多了,从昨日午后洗到现在也没洗完,还招来一顿毒打!
对她们来说,这顿毒打简直莫名其妙,但云书音心里却十分清楚:云挽晴陷害她不成,还险些将自己搭进去,便将气撒在她的人身上。
很好!看来云挽晴这个生辰,是不想好好过了!
那么,就成全她吧!
云书音望着前院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狠戾的光,对青竹道:“你先扶黄嬷嬷回房休息,我去拿点药!”
青竹听话的应下,只当她是拿药给黄嬷嬷医治。
临近午时,为云挽晴庆贺生辰的客人几乎都到了。
前院里搭着戏台,十分热闹。
一个穿着鸦青色罗裙,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怒气冲冲从后面拉着一个浑身湿透,模样狼狈的年轻男子出来,顿时就引起大家的注意。
“姑母,对不起,我喜欢书音表妹,你和姑父死活不愿将她许配给我,我才出此下策,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云家后院,‘污蔑’云夫人和云大小姐,诬陷云二小姐柳睿阳。
抓着他的衣袖,拉着他往外走的妇人,是云夫人柳氏,他的姑母!
“你污蔑我,那是我平日里把你宠坏了,我自食恶果。可晴儿一直把你当亲哥哥,你怎么能欺骗她,利用她与你陷害书音呢?要不是看在你刚才救了晴儿的份上,我肯定是要把你打死的!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
柳氏停下来甩开柳睿阳的衣袖,怒不可遏的指着外面让他离开。
柳睿阳不愿走,跪在地上向柳氏认错求饶,将原本看戏的客人都引过来看热闹。
他再三诉说自己是因为太喜欢云书音,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错事,又因为害怕,才将责任推卸到柳氏和云挽晴身上。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道歉,柳氏就是不原谅他,直接吩咐下人将他拖出大门,不许他再进来!
看着柳睿阳被尚书府的家丁强行拖出去,几个与柳氏相熟且交好的官夫人好奇的围过来打听。
“云夫人,方才那位是谁啊?我听他唤你姑母,是你娘家侄儿么?你怎么将他赶出去啊?”
这些人一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七嘴八舌追问柳氏。
柳氏隐晦的瞄了一眼周围聚集的人群,故作痛心的叹息一声,无奈道:“还能是谁啊?是我那不争气的外甥,喜欢我们家书音,我和老爷不同意,他便骗晴儿与她们一起,想毁了书音的名节,以此谋娶,事情败露,便说是我指使他这样做的!”
“天爷呀!后娘本就难做,稍有差池,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这些年,我是小心又小心,对书音连句重话都不敢说,那混账这样污蔑我,不知道书音往后怎么看我,外人又会怎么说我……”
柳氏说到这,便忍不住落泪。
见她这么伤心,又赶走了柳睿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