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迎了上来。
“小姐,您没事吧?我看见马回来了,但是那会雨太大,根本出不去,等了半天,急死我了,等来这大队人马… …”禾伯声音低了下去。
桑龄安慰道:“没事禾伯,出山的路上脚崴了,还多亏遇上王爷的车队,不然这会恐怕还困在道上。”
崇安王风度翩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多谢小姐古道热肠。”
“王爷客气,里面请。”
桑龄说罢,扶着清越一瘸一拐,引着客人进了大门。
停云山庄是一座二进的四合院,崇安王的兵马众多,大多在山庄周围安营扎寨,辞戈带着几个近身侍卫随着梁漱,在桑龄的引导下进了内院。
桑龄遥遥一指北边的正房:“王爷今晚请在正房安置,那是家父的房间,平时虽不怎么住,也都有人每天打扫的,委屈您将就一下。”
梁漱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叨扰,辞戈已带人守住正房和东西耳房门口。清越看着这肃穆气氛,吐吐舌头,扶着桑龄低声说:“小姐,您也早点梳洗休息吧。”
桑龄点头,迈步进了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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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在马车上小憩过的缘故,桑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意识越来越清醒。
那枚剑璏磨损得那么厉害,她却能一眼认出。边缘形如雁翅,是母亲的手法。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从水中挑拣出各色石头细细打磨,雕成各式动物纹样给自己做玩具,每当自己哭闹,母亲会握住自己的小手,扶着刻刀,一下下在石头上雕出雁翅纹,只有这件事能让小小的自己耐心坐上半天。
那剑璏怎会在他身上出现?他既从无佩剑,为何却随身配戴剑璏?
桑龄一屁股坐了起来,想到梁漱那双冰冷的眸子。
然后重又躺倒,眉头紧皱。越想心头越乱,在这纷乱的思绪中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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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山庄从未接待过这么多的客人,虽然人多,却并无热闹气氛,一夜无话,早晨桑龄醒来的时候,发现崇安王的人马已经离开了。
她站在厢房门口伸懒腰,禾伯走过来:“小姐,早膳备好了。”
“哦,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卯时离开的,这崇安王治下甚严,那么多人进出,一点动静都没有。走的时候让给您捎句话,多谢您收留,又留了一份谢礼,倒是客气得很。”
禾伯递过一只掐丝珐琅的匣子。
桑龄看了一眼,转头让清越收着,迈步向外走,脚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走路时还稍微有些异样。清越要扶她,她摆摆手示意不用。
“禾伯,昨晚王爷睡得早么?”
“崇安王没有让咱们庄子上的人近身,不过我看那正房的灯,倒是很早就灭了。这山路难行,宫里出来的王爷哪里吃过这种苦,赶了一天路肯定也累坏了吧。”禾伯答道。
桑龄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劳烦您,把正房收拾收拾,过阵子爹估计要进山来,崇安王的人马借宿山庄的事,就别和他老人家说了。”
禾伯点头答应:“放心吧小姐,厨房做了山珍小点,又熬了些粥,快去用早膳吧”。
桑龄一笑:“还真的饿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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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坐在车内,一手抵着太阳穴,一手缓缓转动着手边的茶盏。
士兵们习惯了风餐露宿,昨夜山中风雨后归于平静,宜人的气候中安营扎寨,大队人马倒是休息得好,及到清晨效率颇高地清理完山道上的落石树枝,很快便重新上路了。
谢桑龄。他默念着名字,昨晚马车颠簸中他便觉察出琴中藏有异物,可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