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媒妁之言,晚辈对此十分感佩。”
在场有人暗自点头。
“蒙您厚爱,要将掌上明珠嫁与晚辈,可晚辈……”
他顿了顿,再度扬声:“晚辈已心有所属,不能承受错爱,辜负了令爱。”
爨颜面上的温和尽扫,目光冷峻看着梁漱。
他对这位“贤侄”颇为看好,白蛮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中,他唯一私心,就是想让宝贝女儿找到值得托付终生之人,梁漱虽这么说,却仍无法完全打消他想撮合二人的心思。
大殿中气氛骤降。红罗却悠闲地站起身,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在梁漱面前站定。
她背着手,挑眉充满探究地看着梁漱,又将眼神移到了一旁席位上坐着的桑龄身上。
桑龄正胡乱地擦拭着方才不小心打翻到裙上的酒,不经意抬眼发现红罗正在看她,二人眼神交汇,她尴尬地笑了一下。
红罗索性转过身,向桑龄的面前走了两步,梁漱察觉,身型不自觉地随着她移动了一分。
红罗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居高临下地对桑龄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谢桑龄。”桑龄茫然。
“你喜欢他?”红罗冲着梁漱歪了下头,直截了当地问桑龄。
众人眼神中逐渐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有下午比剑时在场的,联想到当时梁漱和桑龄二人的互动,一副顿悟了什么的表情。
“什、什么?”桑龄心中猛跳,口干舌燥。
不待桑龄回答,红罗扭过身,又挑眉看着梁漱,促狭道:“还是说……你喜欢她?”
梁漱哑然,一旁桑龄干笑两声:“姑娘,你可能搞错了……”
她还没有说完,梁漱接口道:“此事与她无关,姑娘不必为难她。”
红罗抱着双臂,脸上有窥破一切的得意。她转过身,扬声对着坐在殿中的爨颜道:“爹爹,我不喜欢这个大哥哥。我不要嫁她!”
众人失笑,爨颜无奈道:“你知道什么叫喜欢!这个大哥哥很不错……”
“我既然不知道喜欢,干嘛让我嫁人?爹爹要是喜欢,爹爹嫁给他好了!”红罗抢白道。
她说话毫无道理,白蛮部落中除了她无人敢和爨颜这样讲话,众人听闻不免憋笑。
爨颜亦看出梁漱和桑龄二人异样,心道红罗这丫头并非不谙世事,只好道:“算了算了,等你大一些再说!”又转头对梁漱:“贤侄不必拘礼,还请坐吧。”
梁漱松了一口气,复又坐下,偏头看了一眼桑龄。
这姑娘破天荒地躲开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