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云将茶杯奉上,指尖触碰,她羞涩垂下眼不敢看眼前人,将爱慕二字演得淋漓尽致。
魏凤辞注意到她脖子上的血痂,微微皱眉,状似担忧,
“发生了什么,脖子怎么受伤了?”
央云闻言捂住脖子,抬眼轻笑道,
“没事,让主子担心了,只是绾发时手滑了一下。云儿头一回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衣柜里忽然发出声响动。
“什么声音!”魏凤辞飞快转头看去。
谢与君悄悄后退蓄力。
如果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如果能靠肉搏赢他……他知道魏凤辞周围肯定有暗卫,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许是柜门被风吹动了,这儿的柜子坏了,妈妈迟迟不叫人来修。”
央云出声道。
她走到窗边关起窗户,转头看着魏凤辞,语气似带埋怨,
“您都不知道,您几日没来找云儿,他们都对云儿不上心了。主子,您什么时候带云儿走?云儿想一直陪在您身边。”
“不急。”
魏凤辞道,他收回看向衣柜的目光,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新身份,但在入宫前,我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算一百件一千件事,就算要为主子赴死,云儿都甘之如饴。”
央云言辞切切表着忠心。
魏凤辞见状很是满意。
他最开始为了计划,总共挑选了少女三十人,央云只是其中一人。
她能言善道,容貌艳绝,又懂得揣测人心。短短三年,便成了京城最富盛名的花魁。
他看重她的才能,将她带到身边,教她怎么更好地引导、诱惑任务目标。
央云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操控她要容易很多,就像现在——
以一个妃位作奖赏,她能冒着死亡的风险为他做事。
只是……
魏凤辞看向央云,这个名动京城的绝色花魁,在他面前收敛起媚意。仿佛只是个普通少女,她望着他眼中满眼爱慕。
如果让她入宫,这件利器就失去了用途,他培养她这么久,不希望平白浪费掉她的能力。
“这是别国进贡来的烟水珍珠耳环,和你很是相称。”
魏凤辞打开一只锦盒,里面两只耳环泛着烟紫色的光。
他取出耳环给央云戴上,低头轻声道,
“云儿,你再等等,过些时日我就接你进宫。”
央云抬着眸子,神情含羞带怯,闻言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不满。
待魏凤辞走后,她随意拨了拨耳边珍珠。
她这个主子画的饼呐,又不圆又不大,不知道怎么哄得原主死心塌地的。
衣柜吱呀一声打开,谢与君沉着脸,像一尊驱邪的煞神。
央云瞥他一眼,
“将军您一直站在那儿,是准备镇哪路神鬼?”
谢与君沉声道:“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