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中药,却仍然接受不了药的辛苦。
顾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怎么?嫌药苦?”
“苦也得喝。”
不等她反驳,径自离开。
谢南栀叹了口气打算回梅园,却见走出去很远的男人回眸,眸中没有压迫。
“乖,散值了给你带糖吃。”
说完再次离去。
糖?
小孩才吃糖。
谢南栀暗自腹诽,再说了,这会儿子喝完药,等他带糖回来,舌尖早就没有苦意,还要糖做甚?
虽是这么说,但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时,她老老实实抱着汤婆子坐在廊下。
一刻钟——
两刻钟——
汤婆子里的热水添了又换。
她盼着明月升起,又看着明月高挂。
终于在夜色中见到了男人的身影。
谢南栀小步跑去,男人未注意到她,步履未停。
她按耐住胸口跳动,伸出手迎了上去。
两手相牵,掌心温热。
谢南栀却疑惑了,这手……怎么这么粗糙?还有这么多茧?
她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慢慢回头。
“谢姑娘?”
声音也有些不像,谢南栀揣着疑问抬头,吓得小脸煞白。
这不是督主?!
怎么会是雁回?!
雁回怎么穿着督主的衣服?
两人齐刷刷愣在原地。
直到身后幽幽传来一声,“勾搭完本督不够,还要勾搭别的男人?”
谢南栀早就吓得浑身僵硬,森森寒意从脚底窜到脑门。
“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
顾危从后而出,在夜色里显出身型。
他穿着雁回的衣服,一身白色骑装外面是银色甲胄,乌发高高束起与往日不同。
“谢南栀,你该不会嫌弃本督是个阉人吧?”
她讨好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嫌弃?
“怎么会?我只是……看错了……”
要不是他们乱穿衣服,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你们大晚上的换着衣服穿,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一不小心说出真实想法,果不其然,被顾危敲了个重重的丁壳。
“大人的事,小娇娘莫要管。”
谢南栀闷不作声,她不是小娇娘,她已经及笄了!
见人似乎堵着气,顾危有些好笑。
“所以,你一开始是准备勾引本督?”
勾引?
这怎么能叫勾引?!
这顶多叫示好。
谢南栀噤声,又怕惹恼男人。
闷着嗓音喃喃:“没有……”
呵。
撒谎精。
顾危失了兴致,转身离开。
谢南栀没拿到糖,亦步亦趋地跟上。
低着头,低着声,小心试探。
“糖……”
“小没良心的。”
只换来男人的一句吐槽。
谢南栀怒了,只敢偷偷生气。
果然!大奸佞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怎么就没提前想到,他会说话不算数!
啪——
腹诽还没结束,一个袋子被前人丢至谢南栀头顶。
她连忙接住。
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彩斑斓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