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栀正欲摇手否认,督主好不好龙阳她不清楚,但她本身就并非龙阳之躯啊!
抬手间,翩翩衣袖从男人胸前掠过,掀起一片难消的情意。
顾危一把钳住小女娘的素腕,力气之大宛若坚不可摧的遁甲,她推不开也逃不掉。
他面上浮现恰到好处的微笑,有一丝疏离,还有一丝气势未达的不羁,却足以使得旁人不敢轻易上前。
男人丢下一袋硕果累累的钱囊,其中珠宝首饰、银钱铜板琳琅满目。
“还请各位娘子不要声张,同我们一起吃会水果席地闲话即可。”
众娇奴身居万花楼多年,楼中奇闻异事不说见过千万,少说也有半百。有银钱为伴,她们自然行事周全。
为首的那位抱着琵琶侧坐于案前,挑过钱囊中的珍珠也不多拿,其余分给众姊妹共享。
她倚在案上,身似清淼无骨,举手抬足间皆是绰约多姿。一双媚瞳直勾勾盯着作男装打扮的谢南栀,是掩不住的欣赏偏好:“小郎君年几何?瞧着细白嫩肉比我们姊妹还要招人疼惜。”
惹得一阵娇声逗笑。
谢南栀面红耳赤,羞得就差把榻上被褥掀开钻进去做只不问世事的缩头王八。
她憨憨一笑,打着马虎:“不过十几,哪比得上娘子。”
娇奴闻言付之一笑,染着蔻丹的细指拨开龙眼的酥壳,晶莹剔透的软肉窝在壳内安分守己,“郎君唤奴家黛娘便是,你们看上去不似苼洲之人,这通身气派想来是不缺濡润盛仪的达官贵人,也不知万花楼的龙眼郎君吃得惯不惯?”
说罢,流着津液的龙眼便凑到谢南栀嘴边。
她肉眼可见的仓皇失措,微乎其微地往顾危怀里瑟缩几分。
鼻尖本还是娇奴身上馥郁的胭脂气,忽而恍若进到了一片世外桃源,里头种着一棵蓊郁雪松,长在幽谷深处,积着一层厚厚素雪,凛冽清风只消一吹,她的鼻子瞬间通畅了不少。
“黛娘不必伺候她,她本是个挑剔吹疵的,除了我,外人恐怕真还伺候不好。”
顾危难得替她解围,却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在攒盘中挑了一颗葡萄,拨开紫色的软皮里头波光潋滟。
果肉再度递到谢南栀面前,这会儿子她倒没有那么排挤,只是垂在地上的手掌心瘙痒万分,是顾危刻意在她掌间撩拨打旋,顺着肌肤往上撩起一片粟栗。
再对上男人的视线,是明显的幸灾乐祸不嫌事大。
谢南栀含住葡萄,酸酸甜甜的味道和她的心情相差无几。
隔壁一阵喘息透墙穿来,娇奴们见怪不怪。
“贱人,爷伺候得你爽不爽?”
“待会你服侍爷可得卖力些,否则,这一鞭下去可不得皮开肉绽。”
男人的秽语从那边传来,伴着娇奴游丝般的娇羞。
“自自然,爷伺候得奴家好生欢喜,奴家自是用尽毕生所学也要哄得爷开心,啊”
这边屋内,顾危脸不红心不跳坐如钟,耳不听八方,眼不观六路。
黛娘捂着帕子掩面而笑:“青儿妹妹真有福气,遇上王爷这般钢铁之躯。”
身后有人接话:“是啊,王爷每回来都要换不同的姊妹,这会总算轮上青儿,她不得高兴坏了,这会儿恐怕想方设法让王爷在她身上流连呢!”
谢南栀听见她们闲话,心中纳闷,原来苼洲还有王爷坐镇?
也不知是哪位王爷,听娇奴们这般说道,看来是个纨绔浪荡子。
阵阵喘息再度传来,如海浪似的一声更比一声高。
谢南栀虽不曾经历情事,但此刻,也似乎明白什么,挪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