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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2 / 3)

“母亲言而无信!成日只说送,送呀快送呀,我不带累你,你也别整日磨搓我,咱俩落得干净;

英若男急的转着圈蹦跳,龇牙咧嘴的叫嚷

“不要你送,我自己走;嗯,马上走,孙兵圣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母亲就是天下第一难养的,同母亲说不清!”

“姑娘,姑娘哎,天爷呀”

窦妈妈姑娘长姑娘短的喊,拉不住呀;

她、她她就敢!顶撞上人,私自出府、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全不把母亲放在眼里!狗胆包天的丫头、活阎王,她真是来讨债的!肖氏险些气晕过去,哆嗦着嘴唇,拍着桌子喊

“好、好丫头,你这半瓶子醋的学问,伎俩兵法、谋虑胆识都用在你娘头上;快些给我站住,把二门关了,抓住她,我看她能跑多远;死丫头,别让我捉住,今儿这顿打你逃不过!”

“母亲”

英凯旋哇哇大哭的冲进来,抱住肖氏的腿不放

“我只尝了春喜一点子胭脂,李妈妈瞧见打了她还要撵出去;母亲,胭脂膏子,茉莉花粉香啊,我就喜欢,为什么不能尝?别撵春喜,我要尝就要尝!”

天老爷,肖氏两眼一黑,真要背过气去;一个两个跟我闹,都是债,都是我的债!

“尽喜欢些女人物件,娘里娘气哪有个爷们样儿;是不是血性男儿,是不是父亲的儿子?呸!替你臊的慌,母亲打他”

“啊啊啊啊!姐姐骂我,我不依我不依,打她打她。”

英凯旋小胳膊小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英若男只觉得好笑;只是来不及笑了,跑的慢些,脑袋要开瓢;“哐啷”白瓷将军肚罐子砸的粉粉碎,英若男狡兔一般钻入花园,没了影儿!

啊?大的跑没影,小的缠住腿,肖氏举着竹杖不知该打谁?冤孽呀!英北辰你个没良心的!

英若男早就不跑了,躲在假山洞里,既阴凉又舒爽;满园子喊她的声音,英若男睬都不睬;肖氏怕她发起疯来,往塘子里投,此刻也害怕起来;窦妈妈哭的没主张,找也不找,心肝肉的坐地哭起来;发现她时,正躲在假山后头抠手指头,窦妈妈扑上前去,顾不得主子奴才,抱住她不撒手

“我的姑娘呀,恨煞人的猴儿,妈妈这条命早晚交代在你手上,满园子扯嗓子寻你,怎地不应一声;还以为,以为……”

说不下去,抱着就哭

“护她做什么,她就是折磨咱们娘们,打死了干净!”

面对肖氏高高举起的竹杖,英若男淡定的很

“你不跑,母亲打吧,打手心吧,打身上疼”

‘呼、啪嗒’

竹杖下落的风声,伴随着皮肉接触的,好不清脆;好痛!英若男明显晃了一下,清澈的眼眸望着她,却不是求饶;

“母亲,我想父亲了!”

啊?肖氏恍然,高举的竹杖停在空中,意料中的第二棒迟迟未到;女儿的眉眼像极了他!

“父亲带我骑大马,听瓦子,逛灯市;他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他说,站得高望的远;我最高,他们都没我看的清;我想去北边,父亲说有长河,有草原,有汗血马,我都没见过;京城里没意思极了,小姐们扭扭捏捏,一句话有一万个心眼子;只有苏锦,待人诚恳,她不笑我粗鲁,我才同她走的近些;若不许去学堂,便是一个朋友也没了……”

没良心的,抛家弃子的,你在前头脑袋别在裤腰上,又留下一对孽障栓着我;我也想你呀,可我走不了呀;孩子想你能说能闹,可我找谁闹!

咔哒咔哒,命运的齿轮,冥冥中自顾自的运转,不以星换,不为斗转。

历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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