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原地，便抬起眼看他，苏淮唇角微翘，眼神清澈坦荡，再一次问：“可以吗？”
“可以。”
“那我去做ct了。”
过了几分钟，唐夏的电话开始锲而不舍地打进来，一个接着一个。
有了苏淮的许可，奚虞按捺不住好奇，接通了：“喂，你好。”
电话那头听到奚虞的声音没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是谁？”唐夏的声音很清冷带着质问的语调，虽然谈不上充满敌意，却也能让人感受到不友好。
“我是苏淮的朋友。”奚虞吸了口气缓声说。
唐夏轻笑：“他的朋友我都认识，所以，你是谁？”
奚虞把情况说明：“苏淮住院了，现在在检查，你有什么急事找他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唐夏一滞：“在哪个医院？”
“第三人民医院，805病房。”
“什么原因？”
“急性阑尾炎。”
“需要手术吗？”
唐夏不带情绪地追问，把奚虞当回话机器看待，奚虞压着闷气逐一回答：“要。”
“就你一个人在他身边？”
“是。”
“等我过去，你就可以回家了。”末了不忘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夏的语气居高临下，让她很不爽快，但还是乖乖说了：“我叫奚虞。”
唐夏不顾奚虞此刻什么想法，用命令的口吻说：“等会儿让苏淮打给我。”说完也不等奚虞答应就自顾自挂了电话。
奚虞的滤镜碎了，她以前看唐夏视频的时候，感觉她是个明媚温暖的人，没想到她真人这么高冷。
楼下救护车的鸣笛划破寂静，她看着窗外的浓黑夜色，转念一想，马上给陆屿洲打电话。
“喂，奚虞妹妹？”大半夜接到电话陆屿洲正稀奇，“外面是有台风吗？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奚虞还没开口，陆屿洲听到这边长响不停的鸣笛声急问：“你在医院？”
“屿洲哥，苏淮师哥他住院了，你有时间过来一下吗？”
“啊？”陆屿洲十分讶然，“住院？他怎么了？”
“急性阑尾炎，第三人民医院805病房，你快来吧。”
“我现在过去。”
苏淮做完检查和奚虞坐上电梯回病房，病房是个双人间，目前就住了苏淮一人。
他换好病号服出来后，护士正好推着小推车进来准备给他做皮试，奚虞则搬了个凳子坐在边上，逐渐犯困，手机放在塑料柜子上振动不止。
黄嘉嘉和徐梨一行人还在十五和路吃宵夜，他们在群里分享了许多照片，奚虞一张一张滑过，发现□□身后的人长得很像方思鸣。
她不确定地把照片放大，发现就是方思鸣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加入了大军。
前几天听黄嘉嘉说，他和那水蜜桃闹分手，消沉低落了好几天，现在看他笑得牙花绽放，好像也没多消沉。
护士突然叫住她，奚虞放下手机走过去听她交代术前的注意事项，照片还挂在手机屏幕上没有退出去，苏淮侧头看去，方思鸣爽朗的笑容定格在手机上，而且是被奚虞特意放大过后的画面。
他掌心微拢，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陆屿洲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苏淮一顿端详，语气懒散说：“好端端地怎么会得阑尾炎？”
苏淮淡淡说：“医生说，熬夜熬多了得的。”
陆屿洲听完下意识捂了下自己的左下腹。苏淮斜睨了他一眼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