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逸出国出差已经二十多天了,期间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孙甜甜,只有孙甜甜在前天晚上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过去就石沉大海,陆明逸没回她消息,反而是第二天一早留在国内的张特助联系了她,问她有什么事,她有事可以安排他去办,陆总在国外很忙,分身乏术。
孙甜甜不知道陆明逸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忙,忙到连回她一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她也没有跟张特助说她有什么事,只说如果有事会找他的。张特助就说好,他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她有事随时都找他。孙甜甜说好,就挂了电话。
没有等到陆明逸回来,第二天孙甜甜就自己一个人去了郊区墓园看她爷爷,去的时候天气还很好,阳光明媚,哪知下山回来的时候却下起了大雨。
孙甜甜没带伞,什么准备也没有,一路淋着雨从半山腰上下来,全身湿透,头发、脸上、身上全是水,就连提的包包也全都湿了,从上到下找不到一点儿干的地方。
孙甜甜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一路淋雨下山,到了山下停车的地方,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在车里翻找了一下,之前放的备用衣裙拿去洗了,昨天忘记多放一套衣裙在车上,只能用纸巾胡乱擦一擦头上和身上的水,忍着身上的湿腻开车回家。
回到河畔名郡,家里没有人,佣人刘妈请假回家看她孙女儿了,孙甜甜在门口脱了鞋,把包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身上还湿着,她也就没有换拖鞋,直接光着脚就往浴室走。
进了浴室,她脱了身上湿透的衣裙,站在花洒下面,打开热水,任由热水从头顶淋下来,今天的水温比平常的水温调得高一些,好好冲个热水澡,千万不要感冒了才好。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孙甜甜穿着睡衣,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到厨房开了火烧水,又找来了一小块姜,熬了一碗姜汤喝。
即便是这样,当天晚上孙甜甜还是发烧了。
半夜里,孙甜甜烧得额头滚烫,嗓子又疼又哑都快冒烟了,家里又一个人都没有,她只能自己撑着起了床,披上衣服,飘飘忽忽,脚步虚浮地摸到厨房。
她在饮水机倒了一杯水喝,混沌的脑子想了许久才想起药箱放在哪里的,她挪到柜子边,打开柜门,看到放在里面的药箱,伸手打开药箱,最上面就是感冒药和退烧药。
她依稀记得哪种感冒药不能和退烧药一起吃,可是脑子烧得都快糊涂了,啥也想不起来,分辨不了,只看到药盒子上面写着一次两颗,干脆也就不管别的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一样来了两颗,仰头放进嘴里,大喝了几口水,全吞了下去。
吃了药,喝了水,孙甜甜感觉好些了,走出去客厅,客厅里的沙发又长又大,浅灰色,在客厅的冷光下泛着冷,是当初陆明逸选的。
她不喜欢浅灰色。
不过陆明逸喜欢。
她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这里的凌晨,正好是陆明逸那边的下午。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让人格外脆弱。
发着烧让孙甜甜太难受了,她眼圈泛红,鼻子发酸,好像有什么堵在里面,呼吸不畅,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也不知道现在陆明逸在干什么,她的手指一动,在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拨打了陆明逸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孙甜甜脑袋嗡嗡的一片,想把电话挂断,发烧烧得手指都不听使唤,最后还是手机铃声一直响到自动挂断,电话都没有接通。
孙甜甜看着手机黑下来的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闭上了眼睛,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