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少一次了,实话跟你说,我今天是替你爷爷请你的。”
许期眼眸中散去一层戾气,许期上小学之前都是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的,和爷爷一直都很亲,尤其是在许正澜和李丽雪结婚后,许期搬了出来,拒绝了家里给予的所有资助,除了爷爷偶尔来看自己时给的零花钱。
于情于理,他应该回去。
两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许家在郊区的庄园别墅,许期准备过完年就走,只在背包里带了两套换洗衣物。
别墅内装修古朴,进入玄关后,许期首先见到的是继母李丽雪,她穿着紫色的欧式灯笼袖长裙,在看见许期后露出一抹虚伪的笑。
“许期回来了啊。”李丽雪厚着脸皮迎了上来。
许期厌恶地瞟了她一眼,冷声道:“我爷爷呢。”
李丽雪神色僵硬,弱声道:“在二楼。”
许期不置一词,直接往楼上走。
走廊尽头传来嘹亮的戏腔,许期加快脚步,唇角渐渐牵起笑容,他停在雕花精美的实木门前,直接打开门。
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摇椅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挂壁电视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梆子戏《杜十娘》。
“谁啊?”老人烟嗓低沉,从躺椅上起身看向门口。
许期展颜一笑:“爷爷。”
“哎哟。”许爷爷登时站了起来,灭了手里的烟,“可舍得回来了。”
“嗯。”许期上前抱住了爷爷,半张脸埋在柔软的羊毛衫里。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四五岁的时候,那是可以通过撒娇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年纪。
“想您了。”许期说。
“嘁。”爷爷直起身子,见怪地说:“我才不信呢!跑出去那么久,就没回来过一次,还让我这把老骨头去看你。”
许期笑着摸了摸脖子,取下背包说:“我给您带了东西。”
爷爷乐呵呵地笑道:“哟,还给我带礼物了。”
许期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件灰色毛衣。
“您瞧瞧。”许期把毛衣展开,在爷爷身前比划,“我亲手织的,上面的图案可都是我的原创。”
老人粗糙的手指在深蓝色花纹上摩挲,喜笑颜开,“可别说,还挺好看。”
“您试一下,要是小了我再改。”许期说。
“得嘞。”
爷爷美滋滋地换上了新毛衣,笑眯眯地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又把手机递给许期,说:“你给我拍个照,我要发那个什么朋友圈。”
许期半蹲着身子找准角度,给爷爷咔咔拍了十几张,爷爷怎么看怎么喜欢,选照片的时候直接发了九宫格出去。
爷孙俩在房间里聊了一个上午,直到家里的保姆上来叫二人下去吃饭,爷爷才拉着许期下了楼。
一顿午饭许期吃得索然无味,还没吃几口就直接离了席。
许期原本想直接回房间,但在过道对面恰好看见了母亲之前的琴房,便临时起意想过去看看。
许期在那间琴房里有许多回忆,若干年前,母亲就是在那里面教自己如何拉弓,如何按弦,如何把一首曲子演奏到力所能及的最完美。
许期握着白瓷把手轻轻扭开,带着偌大的期待感抬起头。
可当眼前的景象撞入视野时,许期脑中轰然一声山崩地裂。
他连忙关上门,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房间,可这是他从小住到大的房子,房子里的一切构造、所有房间他都记得如此清晰。
许期确定,这就是母亲的琴房。
他再次推开了房门。
曾经摆放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