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人拉开,商煜珩冰冷的目光如刀刃,他微欠下身子,单手抵在车门边,贴近与她的距离。
即使桑晚不睁眼,也能察觉到商煜珩正在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她眼皮微跳,双手用力攥紧。
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肿胀的脸颊突然别带着温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紧接着而来的是很轻柔的微风。
桑晚睁开眼睛,两人视线相撞,她咬唇,手足无措。
“是何宣?”商煜珩问她。
听到这个名字,桑晚反应有点大,蜷缩着身体往座椅后退,方才不堪的回忆霎时涌上脑海,好不容易恢复好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无力。
像是察觉到桑晚的不安,商煜珩想也没想将人一把搂紧怀里,他不轻不重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不问了。”
桑晚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呜咽着哭出了声。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商煜珩像是如释重负那般,掌心揉着她的后脑勺,语气轻哄道:“好,不问了,不问了。”
桑晚越哭声音越大,大到自己都觉得吵,可今晚的商煜珩却像是有足够的耐心,没有出言讽刺她,反而像个很贴心的大哥哥,暖心安慰他受伤的妹妹。
哭了半个多小时,桑晚全身无力,商煜珩肩头的衣服早就被她的汗水和泪水浸湿,甚至还混合了鼻涕水。
“换个姿势再哭行吗?”商煜珩脚都站麻了,耐着性子跟她请示道。
“我不要。”桑晚耍起了脾气。
商煜珩无奈,用商量的口吻道:“脚麻了。”
“活该!”桑晚恶狠狠骂他,仿佛只骂他才能解气。
被骂了的商煜珩并不生气,眼底笑意更浓了,他从副驾驶抽离身子,语调闲闲:“好,我活该。”
语气有些落寞是怎么回事?
瞅见他要走,桑晚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商煜珩险些被她这个举动勒死。
“谋杀?”他皱眉。
两人距离拉近,桑晚的唇擦过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脖颈的位置,商煜珩挑眉,知道她想干什么,也没打算阻拦。
谁知,桑晚对着他脖颈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像是存了报复的心理。
商煜珩眉眼不悦,一把将人从怀里推开:“桑晚,你他妈属狗的?”
对上那双可怜兮兮又蓄满泪水的眸子,他忽然于心不忍,还要骂出口的话全憋了回去。
指尖点了点喉结的位置,“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