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的血全都灌进了他的眼里。
一颗清泪顺着左眼的眼尾滑落。
“先生，松手，不要耽误救治的时间！”
沈既渊猛然清醒，撒了手，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网络发达的时代，有人拍了小视频上传到网上，成岚和沈既渊那张脸很容易被记住。
经常八卦的白卉子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我他[妈]了！”
没等闫灵和刘芷君问，她外套都来不及穿，拉着两人往学校门口跑，等坐上出租车才跟她俩说。
也给看了视频。
闫灵当即就是一句很脏的脏话。
出租车司机吃瓜也在第一线，听到她们三人说这件事，也说了两句。
“我们一个同事正在那边等活儿，说是那女生被医生抬出来的时候，血染得脸都看不清了，那个男人也浑身是血的。”
她们三人不想听了，白卉子沉声说：“师傅麻烦快点。”
......
沈君怡是刚开完会，她的助理最先知道的，赶紧来告诉她。
沈二总公司里所有人都认识的，也听说他交了个女朋友。
沈君怡那个视频都没有看完，在见了血之后立刻关上，平常雷厉风行的女人，此刻更是令人畏惧。
“跟公司的律师说，起诉张合。”
助理立刻去办。
沈君怡一边往地下车库走一边给庄承昀打电话，不料，庄承昀已经在等她了。
“你比我知道的还早？”
庄承昀给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回道：“网络时代，而且正好有个朋友在现场。”
“你朋友也没去帮个忙？”
“他看到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把人拉走了，他也是听周围的人说才知道，赶紧给我打了电话，然后我就赶到你这里了。”
......
白卉子三人赶到的时候，成岚还在急救室，只有沈既渊一个人站在急救室的门口，他露出的小臂上也都是血，甚至还有没完全干涸的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
他肤色冷白，更显得那血触目惊心。
但白卉子三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旁边，没有开口问。
他一个经历现场的，成岚又是他喜欢的人。
这个时候问什么，他恐怕也难以开口。
再说，他也不是医生，具体的情况还要医生来说。
过了二十分钟，沈君怡赶到，她往急救室这边来的时候，还在打电话。
“确定戚主任已经进了手术室吗？是在火锅店被刀划到脖子的那个漂亮女生吗？你再给我确定一下，一定要戚主任亲自操刀。”
等那边再三确认了，沈君怡才挂了电话，她走到沈既渊身旁，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术用了三个半小时，这三个半小时比一个世纪都难熬。
在戚主任走出急救室说手术成功的时候，所有人悬着的人都放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个雕塑似的立在那里的沈既渊，突然倒了下去。
沈君怡本能地去扶他，但体重差别让她也跟着倒，幸亏庄承昀就在她身后。
-
成岚是晚上十点醒的。
还好伤口不深，没有影响语言系统，但声音到底还是哑了些。
沈既渊还输着液，却一直非要坐在成岚床边守着，其他人也不好劝。
他也是第一个看到成岚醒了的人，立刻拔了输液针，起身凑近她。
瞳仁深处缩紧，声线在抖，“看得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