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吞着口水,多说多错,还未必圆的回来,只好保持缄默。连连后退——不是,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记得,他最是讨厌矫揉造作,动不动眼泪招呼的女子。所以前世,我是极尽全力地表现懂事和沉稳。
是一点矫情都不敢有。
我被逼到墙角,他欺身靠近,手落在了我的腰间。
我一颤,下意识地要躲,而他戏谑轻笑,略加了力道一揽,直接揽我入怀。
大哥,我们面都没见过几次,不熟啊。你不是一向不喜不相熟的人靠近。怎么,突然转性了?
难不成……也重生了?
这个想法一出,惊得我猛然抬头看他,直盯着他的双眸,想从他的眼里寻出异样。
泪花让我的视线略有些朦胧,我眨巴了几下,缓缓滑落。
此时若是照镜看自己,怕是也能称上泪光晶莹,楚楚动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过于认真地探究,他竟是呆愣住了。连放在我腰间的手,似乎也僵了一瞬。
好一会,他放开了我,皱着眉把头扭开,
“把你那虚假的眼泪擦一擦,丑死了!”
话音一落,转身出了酒窖。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从我怀里抢走酒。
这人,蹭酒蹭出这般不要脸的境界,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更无语的是,老娘的美丑,与你何干!
其实,这倒也让我确定,魏其修不可能是重生,前世他对我的戒备是骨子里的,根本不会碰我一下。别说不会碰,我这个人在他面前就仿若无物一样。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的美丑与眼泪真假的问题。
如今他对我态度的迥然不同,怕也是因为我对他不再小心翼翼,没有爱慕,没有期待,更不会有无形中施压一说。我猜,他或许对我,颇有种经历相似,同病相怜之感,因而与我相处起来,觉得亲切轻松。
是以,不论是闲谈还是肢体接触,他都不太抗拒。
我若是因此就要误以为,他可能会对我日久生情,那就太傻了。
于他而言,因为我不是他的谁,也不可能成为他的谁,因为无关,所以无喜亦无恶。
第二日一早,渐风说,方林氏身边的婆子在院外徘徊了好一会。
不用想也知道,不就是确认我死没死成。
我思索了一会,与渐风耳语了几句,渐风眉一挑,兴高采烈地跑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