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你这种清奇的品味,对美人从来都不屑一顾。”
“是吗?”魏其修似笑非笑,话是对着文墨说,目光却在我身上一顿。
文墨完全不理他嘲讽的语气,“一边去,一边去,别妨碍我和美人说话”
魏其修不动。
“你挡在干嘛?”
“船晃。”
文墨只好抻出脖子,满脸堆笑: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哎哎哎,干嘛”
文墨话还没说完,被魏其修一提,随着他飞身而起,落在了就近的一张竹筏上,“就你这落汤鸡的模样,别说普通姑娘看不上,不怕你口中九天仙女,更加嫌弃?”
文墨摸了一下头发,湿哒哒得滴着水,不疑有他,竟是十分感激,“远兮,你真是太为我着想了。”
我硬是忍住笑,这个大傻子。
“收拾齐整,好给你口中的九天仙女留个好印象。”
魏其修话音刚落,一个轻踏,又落回我的竹筏上,这操作实在出乎意料,我和文墨皆是一惊,目光齐刷刷望着他,两人声音同时响起。
“你做什么?”
“远兮,你又过去干嘛?”
魏其修没有看我,只是对着文墨道:“帮你看住,你口中的九天仙女。好让你有更充裕的时间拾掇好。”
他的面容很静,如山河起伏的侧脸映着月光的清辉,黑眸如夜空最澄亮的星,看起来特别坦荡。
坦荡到,我也差点信了。
帮别人看住我,怕是你逮着我不放吧!
魏其修为了营造风流的人设,一向把京都的秦楼楚馆当成家,京都的这些地方,怕是没有一处他未涉足的,嗯,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何我在哪,都能遇上他?
一次,我可以当作意外。但是两次,意外的概率大大降低,特别是,对象还是魏其修。
他是事事掌控在手,对意外零容忍的人。我不相信什么缘分天注定,他刚回京都,哪儿也没选,就刚刚好地选中了我所在的嵩音坊。
唯一的解释就是,从杭州城到京都,他暗中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我。
就算今日没有这出意外,或早或晚,我和他总要“意外”遇上。
他是如我所愿地放我走了,可实际上,不过就是松了松手中的风筝线,我的一切,尽在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