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故作坦荡:“夜里凉,两个人躺一起,更暖和。”
魏其修失笑,“言午,我也是个男人。”
我顺口一接:“那你就当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他深深看着我,眼底浮现一种我曾经从未见过的情绪,心疼,难受,爱怜还未等我看得更清楚,他覆身吻了过来。
吻得克制而呵护,然后依依不舍地离了我的唇,躺在我身侧,拥着我。
“这些日子,那种说不上来的滞闷的感觉,压得我难以喘息,我总算明白,那感觉,叫难受。”
“言午,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他在我耳边轻轻低语,而我在他怀里,无声落泪。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用在我和他身上,或许还算合适吧?
半个月后,我的身体彻底恢复了。因为前期的布局,终于是得到了太后的召见。
魏其修得到消息后,十分自恋地揶揄我,“原来是你一直觊觎我,早早就想和我一起共进退了。”
我也不打击他,接话道:“是啊,正所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我真实的目的,真实的身份,倒不是不想说,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了,所以一直搁置到现在,还没跟他坦白,我真正的身份其实是戚许。
揶揄归揶揄,做事确实一件不落。暗中为我安排守卫,宫中接应,到最后还是担忧道:“后宫到底我还是鞭长莫及,不然,想办法替你拒了?”
我很感动他就算担心我,却还是尊重我的意思,没有强行阻止我。
“其实,我”话到一半,我还是说不下去,只好语声平缓地转了话锋,“说好的共进退,除非,你不想与我一世一双人。”
魏其修朗声一笑,“天地良心,我现在就怕你不要我。”
情话一旦开了腔,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两个当事人各自听着甜蜜蜜,可是身边的人却是听得浑身不适,各个受不了地跑远了。
第二日,进宫,觐见太后,卜卦,断吉凶,一切顺利,出宫时,日斜向晚,落叶随风,恰好落在了我掌心。
竟然,入秋了啊。
在我前面有一人身着紫袍,慢慢走着。闲庭信步,走得悠闲而慢。心里不由得一暖,知道他是故意慢下步子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