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眼睛暧昧的乱眨,意味深长。
无视萧景宴的调侃,沈安宁轻声念叨。
“也说不上在意,就是担心罢了,毕竟王爷年岁日渐大了,到了年老色衰的时候了,要是再不仔细看顾着,脸上留了疤,唯一拿得出手的好皮囊,也就此失了光彩,只怕日后得被人嫌弃又老又丑,以至亲事困难了,那多凄凉?医者仁心,我心肠好,这也是为王爷考虑,防患于未然。”
“安宁,你说我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纪了?”
“不是吗?”
沈安宁坦然回应,她一脸的诚恳无辜,那样子,让萧景宴想气都气不出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萧景宴认命的点头。
“成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归肥水不流外人田,污水也排不出自家院,是好是坏,都是你受着,怎么说无所谓。”
沈安宁凝眉,“王爷倒是会占便宜。”
还都是她受着……
他可真敢说。
萧景宴笑着耸耸肩,“脸皮都这么厚了,要是还占不到便宜,岂不是辜负了这厚重的脸皮?”
“王爷可真坦率,坦然,坦荡,袒露本性……”
“沈小姐谬赞。”
“你可闭嘴吧,赶紧吃点东西堵一堵嘴,要不然,厚重的脸皮都要从嘴里溢出来了,多吓人啊。”
调侃念叨着,沈安宁顺势就把筷子,塞进了萧景宴的手里。
萧景宴拿着筷子,却没急着吃东西。
他将装药膏的瓷罐递给沈安宁,剑眉轻轻上挑,“为了保住我这副好皮囊,就劳烦沈小姐辛苦辛苦,帮我擦擦伤口了。”
“王爷不会照镜子?”
“对镜见绝色,容易顾影自怜,多耽误事?”
“呵……”
沈安宁冷笑了一声,她太阳穴都忍不住突突的乱蹦,跟脸皮厚的人聊天,总能把天给聊死。
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把药膏拿过来,沈安宁打开挖了一大坨,粗鲁的涂在萧景宴的伤口上。
萧景宴也不恼,反而颇为得意,“用这么多?可见是真在意啊。”
“闭嘴。”
“咱们两个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不用羞涩。”
沈安宁:“!!”
她觉得,她不应该给萧景宴涂药膏,她应该给萧景宴喂哑药,她应该直接把萧景宴给毒哑了。
省的他一个劲儿的胡说八道。
就没一句正经的。
沈安宁一阵腹诽,话没说出口,可萧景宴能从她的脸上,从她加大的手劲上,感受到她的情绪。
萧景宴心里欢喜。
这种平平静静,能跟沈安宁斗嘴,能逗逗她的日子就挺好。
余生就这样,他就满足了。
……
萧景宴吃了东西,临近辰时,他就离开了镇国将军府。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没惊动任何人。
沈安宁让人把屋子收拾了,至于她自己,则去了小药房。昨夜没忙完的药田规划,还得继续做,入了春,节气不等人,她也得抓紧时间。
沈安宁忙的厉害。
临近晌午,沈安宁才从小药房出来。
说好了,她要带暝悠、暝卉、拂柳去御丰楼吃东西,回来的时候,还要顺带着给梁氏带些百膳坊的花糕。
时间差不多了,沈安宁也没耽搁,她带着暝悠、暝卉、拂柳出门,直奔御丰楼。
只是,还没到御丰楼呢,她就碰上了大张旗鼓回京的萧景宴。
听说萧景宴回京了,暝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