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对子嗣没有期盼,那是骗人的。
只是,相比于儿女子嗣,他更在意周氏。
这是他亲自挑选的意中人,亲自挑选的家人,若是他都不对周氏好,不把周氏放在心尖上,那周氏还有什么指望?
他怨过老天无情,厄运专挑苦命人,可他从未怨过周氏。
现在他更不会怨。
许久,到周氏发泄的差不多了,廖汝康才拿着帕子,轻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
“夫人可还记得,当初成亲时,咱们说过什么?”
“记得。”
那个时候,廖汝康跟她说,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官场上,他会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在家里,他会爱护妻子,后院干净,若违此誓,天理不容。
这些年,廖汝康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从未食言。
从未!
看着周氏,廖汝康轻轻勾唇。
“夫人,我说过会爱护你,会后院干净,那就不会食言,不论有无子嗣,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最苦最难的时候不会,苦尽甘来了更不会。
眼下,安宁来了,找出了问题根由,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什么谁害了谁,谁连累了谁,谁牵累了谁,都不重要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夫妻俩和和睦睦,把身子调养好,准备迎接新的小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
周氏咬着唇,冲着廖汝康重重的点头。
她明白,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不能永远活在后悔里,活在恨里。
哭也哭过了,发泄也发泄过了……
她该向前看了。
双手缓缓环住廖汝康的腰,回抱住他,周氏红肿的眼眸里,眸光温柔却坚定。
“大人,道理我都明白,我会抓住机会,配合安宁,好好的治疗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伤害我们的孩子了。”
“好。”
为母则刚,周氏这个想当母亲的人,自也有几分刚毅。
见她状态好了些,廖汝康放心不少。
当然,他也没忘了稍作安排,去分散周氏的注意力,毕竟,闲暇时光一多,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而现在,周氏最不宜胡思乱想。
心里想的通透,廖汝康快速开口,“夫人,还有件事,需要你来办。”
“什么?”
对上廖汝康的眸子,周氏询问。
廖汝康也不兜圈子,“刚刚在花厅用膳,夫人可看出什么了?”
周氏心思细腻,不说有颗七窍玲珑心,但也不至于心大到不明白廖汝康在说什么,“大人是说,战王爷属意安宁,心悦于她?”
“夫人睿智。”
廖汝康点点头,他快速继续。
“战王爷此次来酉昌,怕就是为了安宁而来的,如今两人都住在咱们府上,咱们自得上心些。
咱娘与镇国将军府的老太君,那是多年的手帕交,这些年,明着暗着,沈老太君也没少帮衬咱们家,就是这次,沈老太君也送了不少东西来,大有帮衬之意。再加上安宁诊出了你身上的毒,为你调理身子,这更是莫大的恩情,咱们总不能让安宁在咱家吃了亏。
虽说战王爷为人磊落,不是好色狂徒,可男女有别,人言可畏。
咱们总得多照看着些,多护着安宁点。”
如此,也才算不辜负沈老太君对他们的好,不辜负沈安宁对他们的好。
廖汝康的话说的在理,周氏也认同,心思稍微转了转,很快,周氏就看向廖汝康开了口。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