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已然不是风吹草动,而是风声鹤唳了,皇上又怎么会不知晓?皇上让殿下等,那殿下就该静心等,再惹出事端来,也不过是让皇上不喜罢了,于事无补。殿下急,老奴理解,可老奴得提醒殿下一句,有人大约比殿下还急。”
听着这话,萧景亭的眼睛微微眨了眨,他看向凤仪宫的方向,若有所思。
“是吗?”
半晌,萧景亭才模棱两可的问了一声。
冯公公笑笑,“殿下睿智。”
“母后那头……”
“今日,皇上一早连朝都没上,就先奔着凤仪宫去了。皇后是殿下嫡母,万事自会为殿下考量,殿下莫急。”
点到为止,之后,冯公公再不多言,他很快就退到了一边,让萧景亭自己思量。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剩下的就是萧景亭的事了。
萧景亭负手而立,他望着凤仪宫的方向,终究没有再开口。
皇后虽被禁足,可皇后终究是皇后,身份摆在那,皇上总归是要顾忌两分的。更何况,昨夜的事,动手的是杨翊,与他有什么关系?就算算账,皇上也该找杨翊的,有了这重关系在,皇后想为他周旋并不困难。
他不会出事的!
一定不会!
萧景亭反复在心里想着这些事,他努力劝着自己要保持冷静,要等皇后的那头的消息。
只是,萧景亭并不知道,此刻的凤仪宫,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皇上亲自坐镇。
他派了一队御林军,一早便来凤仪宫搬东西。
瞧着御林军来来往往,屋里的东西,几乎都要被搬空了,皇后瘫在地上,抬头看着皇上,还有些难以回神。
她怎么都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一手。
羞辱……
自记事起,皇后就没受过这种羞辱。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臣妾自被禁足起,就恭谨守礼,不曾有半分的行差踏错,皇上何苦这般羞辱臣妾,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呢喃着这四个字,皇上扬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
茶盏在皇后身前落地,四分五裂。
皇上冷笑,“论咄咄逼人,谁能比得上你们?金乌死士,是你手底下最得力的人了,是你的心腹,一夜连派六十人,杀我大邺功臣良将,你恭谨有礼,没有半分行差踏错,那你告诉朕,不是你错了,错的是谁?”
“这不可能。”
皇后连连摇头,她根本就吗诶调用过金乌死士,更没得到过相关的消息。
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看向皇上,皇后满眼不敢置信,她本能地开口辩解。
“皇上,臣妾没有,求皇上明鉴,臣妾没有做谋害忠良的事,臣妾可以后位,以性命担保,臣妾是清白的,求皇上明察。”
“是吗?”
皇上起身,一步步走向皇后。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
“金乌死士人虽死了,可尸体还在,金乌死士共百人,剩下的人手也都已入天牢。皇后说你不曾做谋害忠良的事,那这些人是杨家派出来的,还是老五派出来的,朕还真得好好查查。朕也很想知道,在这京中,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搅弄风云的,到底是谁?”
杨家?老五?
这几个字,皇上说的很重,皇后听着,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犹如阴云,笼罩在心头。
皇后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