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自以为有两分姿色,就能成为诱惑,说些什么日后不日后的话,多可笑啊?”
说着,梁氏的脸上,忽而露出一抹尴尬。
她拍着祝愿的手也僵了僵。
“祝小姐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外头林子里的什么鸟,我也不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可别多想。”
祝愿:“……”
“祝小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咱们日后有机会再聊。祝小姐,你可别多心啊。”
说完了,梁氏松开祝愿,转头就走。
不就是软刀子?不就是恶心人?
当谁不会呢?
就这点小手段,祝愿能用,她自然也能用。
话说完了,梁氏心里稍稍舒坦些,她脚步都比之前轻快了,她快步去了沈安宁、凌知鸢所在的包厢。
暝悠、暝卉,以及凌知鸢的丫鬟在外面守着,倒也不担心隔墙有耳。
梁氏快速进去。
一进来,梁氏就听到了凌知鸢暴躁的吼声。
“还侯门小姐的,那恶心人的劲儿,怕是连楼子里的姑娘瞧见了,都得甘拜下风,略逊一筹。还安宁姐姐,安宁姐姐,谁是她姐姐啊?这么上赶着往人跟前凑,是生怕人不知道,她是奔着萧景宴那块肥肉来的?连穿戴都学,她学人精啊?”
说着,凌知鸢还忍不住瞪了沈安宁一眼。
她没好气的念叨。
“还有你,平日里怼我的那个本事呢,你倒是在她身上用用啊?就瞅着她犯贱啊?她现在能跑到你面前嘚瑟,回头指不定就能跑到你家王爷跟前勾搭。还想让皇上赐婚?真他娘的恶心。我跟你说沈安宁,你要是和萧景宴,由着那样的货色进门,我好歹也要捞个战王侧妃当当,她不是爱装柔弱嘛,看到时候我这跋扈的小公主,不收拾死她。”
凌知鸢喋喋不休。
听着她的话,沈安宁和梁氏心头所有的郁气,全都消散了。
梁氏也过来,坐到沈安宁身边。
见状,凌知鸢也往梁氏身边凑了凑,“大嫂,你说沈安宁烦人不烦人?那么好的功夫,瞧着贱人乱舞,居然不会大耳刮子抽她,真是白瞎了那身好功夫,是不是?”
“公主,安宁那是稳重,是顾全大局,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可也太委屈自己了。”
“那公主呢,远离故土,听从安排到大邺和亲,就不委屈?”
凌知鸢闻声,瘪了瘪嘴没有再说话。
身不由己……
她懂。
梁氏叹了口气,她转头看向沈安宁。
“安宁,我让暝卉回府了,镇国将军府外,肯定有祝家的眼线,我让暝卉带人去清一清。这个祝愿不简单,还是个能装能忍的主,日后她上赶着往前凑恶心人的事,怕是不会少,你要有心理准备。”
“大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该惯着的时候惯着,惯不了的时候……动动手,也不是不行。”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大局固然重要,但是,有时候动动手,说不准更能推动大局。
谁说得准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只要萧景宴和皇上主意不改,祝愿就还算不上什么心头大患,她还不急。
沈安宁想的通透,她快速看向凌知鸢。
“九公主,说正经事,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