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瞒着,“王爷和安宁的意思都是他们会找人接手我之前做的事,鬼蜮尊主这头,我不必再伪装,也不必再跟进,我也就没那么多束缚了。来大营之前,安宁已经用济世坊的渠道,往京中传信了,两三日娘那头就会接到消息的,她会安心的。”
“那就好。”
沈镇平是男人,又是久经沙场的人,他能够承受的,自然比程氏要多些。
之前沈长玥出事,沈镇平就没能陪在程氏身边,但程氏得有多崩溃,他是能够想见的,眼下好了,自然也得让程氏知道。
要不然,他不安心。
他也就这点惦记了。
心里想着,沈镇平就听沈镇林开口,“王爷,鬼蜮尊主跟南诏有关?南诏这是有心北上?”
“不止鬼蜮尊主,永安侯的真实身份,是南诏成王,按照他入京的时间算,南诏的北上之心,已有几十年了,并不是临时起意。永安侯死后,其子段佑年接手了他的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段佑年或许与永安侯不同,他或许可信可用。
另外,镇南侯无召入京,也不同寻常。
我们与镇南侯交过手,他行事诡异,只怕身份上也不干净。
如今京中有许多变化,镇南侯这头,都是大哥在盯着,我们通过鬼市的渠道,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京中信息,倒也算是对京中情况了解。眼下京中情况可控,倒也不必太担心。这次,三哥又解决了鬼蜮尊主,我们从此下手,再做安排,情况对我们会更有利。”
萧景宴的话,让沈镇林安心不少。
只是,还不够。
沈镇林是戍边大将,他最是明白的,这边境的平和,从来都只是一时的,一旦时局变动,这边境的情况也会瞬息万变。
南诏隐忍多年,也筹谋多年,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动手。
一时的平和,远远不够。
他们也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平和,而失了防备之心。
沈镇林看向沈镇平,“老二,这件事你怎么看?”
闻声,沈镇平眸光晦暗,他稍作思忖,这才开口,“镇南侯无召入京,非比寻常,他身份不干净,那南边大约就不会太安定。控制住镇南侯,往南边调人手,以防万一,这很重要。”
“嗯。”
萧景宴点头,也没瞒着。
“我因为要探查消息,已经往南边撒了一大批人手,他们也通过渠道,接触了一些关键位置,虽比不上镇南侯,但若南边有变,我定会知晓。另外,父皇那头也可能会用换防的名头,在南边有些动作,即便不能从跟上解决问题,但也算是一种防范。后续的事,会接连不断的铺开,南诏就算有心要动,也不会太容易。当然……”
声音顿了顿,萧景宴的声音里,也更多了一抹冷意。
“如果南诏执意要战,我会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