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时时刻刻见到我,不用如此委婉。”
“你已经从海日离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排你进君临。”
沈念欢只觉得自己这随手一指的运气实在是太非,偏偏现在又是骑虎难下。
她讪笑着移动手指:“我说错了,是那副玫瑰图。”
谢商言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平淡:“嗯,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介意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沈念欢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谢商言!”
“嗯,我在。”
“你!”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根本生不了气,她只是在气恼自己为了躲避他先前的话题而做出莽撞的选择。
“你这样显得我很很像一个恋爱脑!”
男人墨色的眉眼里有浮光闪烁:“你不是。”
“什么?”
“你如果是恋爱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他微微俯身,试图将他整个人缩小进女人的双眸之中,让她的眼里只能有他的存在。
“或许,这个词更……”
他的声音一顿,继而转身将她刚才指的那副玫瑰图从墙上摘下,递到她手上。
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是生硬的转折。神色淡淡,
“除了这个,别的还有看上什么吗?”
沈念欢抿着唇,她总觉得刚才他的话里似乎有另外的意思,似乎是在在说。
恋爱脑这个词更加适合他。
可她很难将这个词和谢商言联系起来,就像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抛开胡思乱想的思绪,沈念欢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画作,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
谢商言直起身淡淡道:“好,下次有需要可以自己过来拿。”
“对我,你随时随地都无需客气。”
沈念欢还想说什么,而男人已经起身转到她身后。
轮椅被推动,推着她朝门外走去。
一直到走出大门,他才重新站到她身前,微微俯身,视线与她平视,双手放在她手中的画上。
“今天太晚了,画让王妈先保管,明天再挂上去可以?”
沈念欢点了点头,她抬起手将手中的画放到了他手上。
“听你安排。”
男人顺势从她手中将刚才的玫瑰画拿走,递给了一直在门口守着的王妈。
“明天把这幅画挂在夫人书房里。”
王妈看到画的时候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应下:“是,先生。”
沈念欢的注意力被谢商言先前的话所影响,丝毫未发觉刚才王妈一时间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