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呢？被吓到以后，手足无措是很正常的吧？”
“是啊，但过分的手足无措，演戏的味道就很明显了。”
林北辰微笑着看着郑国荣，“其实你一直在演戏，不是吗？你明明赶来的时候很轻松，却要表现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你明明不怕黄权，却偏要装作猫见了老鼠……”
郑国荣尴尬地笑道：“林少，您误会了，您对商会的局势可能有些不太了解吧？我表面上是会长，其实就是一个傀儡，根本没有什么实权，黄权才是那个实打实有实权的人。”
“别说我怕他，我甚至对那些商会成员都不敢大声说话，可能我的表现在您看来是演戏，但实际上我都是发自内心的……”
林北辰依旧面带微笑，“郑会长，我说了，你或许能骗过其他人，却骗不过我。”
“在你出现之前，我确实以为你就如传闻中那般，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傀儡会长。”
“然而，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我发现你虽身为傀儡会长，却从未打算一直如此，你是有野心的，甚至一直在暗中谋划，试图将权力收回手中。”
林北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就如同刚才，你表面上似乎是想阻止黄权闹出人命，但你的眼神中，分明透露出对他开枪打死我的期待。”
“因为一旦他开了枪，你的录音就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在商会虽没什么权势，但毕竟是从省城空降而来，想必在官场上还是有些人脉的。”
“许龙城处于半退隐状态，只要黄权出了事，商会的权力便会全部回到你的手中，不是吗？”
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郑国荣缓缓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确实是在录音状态。
他的表情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唯唯诺诺，而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林少真是让人意外，竟然连我偷偷录音的事情都能察觉。”
林北辰笑了笑，并未言语。
“既然话已说开，我也无需再隐藏，事实上，关于黄权的罪证我已经搜集了不少。”
郑国荣轻叹一口气，“但仅靠那些东西，很难制裁黄权，所以刚才看到他拿出枪时，我确实心存期待。”
“毕竟只有像杀人这样的大事，才能彻底扳倒黄权，让怀川商会归我管理，不过……”
“你拆穿我，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谈吧？毕竟以我的观察，您并非那种发现一点猫腻，就特意讲出来炫耀之人。”
林北辰放下玻璃弹珠，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可以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怀川商会会长。”
“可您刚才说过山河丹是无法量产的，无法量产就意味着不能成为商品。”郑国荣神色淡定。
林北辰用食指在桌上缓缓画着圆圈，微笑道：“我是说过山河丹不能量产，但我可没说别的丹药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