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要在耀京继续待上一段时间。”
鸦恹倒不算急,快几天慢几天都得花上不少时间回西北,不过这言辛竟然也看不出什么焦急之意。
鸦恹本来以为这人好不容易到了西北又莫名其妙地到了海上,应该比他更焦急的。
园林以屏风相隔出包间,言辛也没了顾忌,把兜帽取下来,侧躺到躺椅上。
鸦恹瞥见他的脸,还是没能习惯。
人的身体上长了一张鸱枭的脸,极其不和谐。
“怎么了?”言辛问。
鸦恹不自觉伸手摸摸他的鼻子,就像对鸱枭一样。
小石子儿一样的鼻子,有些硌手,但她每一次触摸鸱枭的鼻子,鸱枭都会露出餍足的表情,还会用鼻子来拱她的掌心。
言辛并没有这样来回应。
他愣了一下,躲闪开来,换了个方向背着她躺下。
“我想休息一下。”
“行啊,你睡,我此前订包厢的时候,订了一整天呢。”鸦恹也打个哈欠,“我也休息下,昨晚没怎么睡好……”
“没睡好?”
“嗯。”鸦恹若有所思道,“大概是夜里庭院凉。”
风吹进屋里,玲琅作响。
鸦恹回完话也闭上眼,但没清净一会儿,耳边突然出现剧烈的撞击声,惊得她猛地睁眼。
鸦恹这才瞧见,面前被压塌的灌木丛里,横亘着一个人——当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鸦恹站起身来,走过去想扶她一把,那人却自个儿从灌丛中爬了起来,嘴里不停哎哟喂,应该是被摔疼了。
“需要我去找大夫么?”鸦恹开口问道。
那人看了她一会儿,唇角浮现起一抹笑,鸦恹能觉出,这人看起来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实际上却在瞟她身后的言辛。
“不用,多谢姑娘关心。”女人摆摆手,站直了身体,鸦恹这才发现这是个身形高大的女人,有木枝扎进身体了,她便顺手拔去,这会儿反倒不怎么“哎哟喂”了。
不出意料的,女人抬眼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鸦恹忽然反应过来——言辛没戴兜帽。
但这女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的神情,她往这个方向走来,手里甩着她刚拔出来的树枝,明明走得挺自然的,鸦恹却无端感受到一股压迫力。
好像她手里甩着的不是树枝,而是一把武器。
言辛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鸦恹身边,戴好兜帽。
他面上有些不快:“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来此应酬,喝醉了酒,一时不慎翻过了栏杆。”
“摔清醒了吧。”
鸦恹在一旁打量他的神情,总觉得有些陌生,这个叫言辛的在其他人面前似乎带着点儿她没见识过的戾气。
“言辛。”女人笑两声,“这位是?”
“朋友。”
鸦恹适时接过话头:“叫我鸦恹即可。”
女人笑得爽朗,回道:“叫我阿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