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主子,怎么能说跪就跪呢,让大伯看到还得以为我在欺压人呢,咱们主仆一场,情同姐妹,能帮的我能不帮你吗?”
虽明知她平日蜜腹剑,说一套做一套,但梅春此时还是松了口气。
她小心地抬头看尹丹月,说:“二娘子,若是夫人问起我昨晚去了哪里,您可以说来您这儿了吗?”
尹丹月挑了挑眉:“你总得跟我说原因吧?”
梅春想了想,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将实话告诉了尹丹月。
听完她的话,尹丹月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开口:“梅春,你这你这手段也太狠了,好歹那也是个生命啊,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听到她的话,梅春垂着头,似在后悔,实则心中不屑。
她狠?这样的事,她二娘子又不是没做过,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而已,还好意思说她狠。
但现在她有求于人,不敢表露半分不屑,只能“虚心”受教。
“况且……”尹丹月语调一转,变得阴沉:“你此举分明是给别人当了枪使,嫣娘屡次拿孩子挑衅她,她心中早就怨恨不已,但又不想背个善妒害人的名声。而且如果她动了手,等哪天大伯又想起嫣娘的好来,难免要怨恨于她。所以,她才故意跑到你面前,说那样一番话,你糊涂啊!”
梅春被她一说,有些害怕了起来:“可相公他分明亲自把嫣娘送走的,怎么可能……”
尹丹月冷笑:“男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失去的最值得怀念,只有在身边的,才是最不值钱的。”
此时的梅春心头一片惊惶:“二娘子,我……我该怎么办?我……”
尹丹月拉着她坐到自己对面:“别害怕,有我在呢,我还能眼看着你掉地上不成?现在你觉得大伯心里最重要的是谁?”
梅春想也不想:“表小姐。”
尹丹月:“没错,现在苏辛夷才是大伯心头的宝,卫浅溪倒是不足为惧,他们夫妻的感情早就散得差不多了,你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这位表小姐。”
梅春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也不傻:“可表小姐不是嫣娘,老夫人疼她,相公对她更是百般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若我对付她,恐怕……”
“谁说非得你自己动手了?男人的宠爱包容都是有目的,有所求的,当他发现自己冰清玉洁的小表妹,不再出淤泥而不染,你觉得他会如何?”
梅春神情一愣,跟着眉眼沉下,但目光中仍有不解:“二娘子的意思是……”
尹丹月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过去,梅春想都没想,便贴了过去。
不知尹丹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先是目惊疑,随后慢慢变得惊喜。
但最后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这样真的可行?”
尹丹月却事不关己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咱们主仆一场,我这主意是给你出了,但你信不信,听不听,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梅春抿着唇,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站了起来:“多谢二娘子,梅春便不多打扰了。”
尹丹月笑了笑,对身后的丫鬟说:“送送梅姨娘吧。”
梅春刚走,去了客房的陆光齐便又回来了。
客房的地龙没点,里面太冷。
两人说的话,他刚巧听个正着。
他对苏辛夷可能不像陆光仪那么多心思,但美人谁不疼爱,每次苏辛夷柔柔地叫他二表哥的时候,他也会莫名有种满足感。
况且,他觉得苏辛夷平时柔柔弱弱,乖乖巧巧的样子,也从来不惹事,尹丹月这主意未免太毒了些。
尹丹月冷冷地看着他:“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