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现如今,也不过十七,正是少年时。
少年人,想法自然是比多些。
“丞相的意思,是暂停圣延宫的建造?”
“正是。”
李玄辞盯着棋盘,夹着白子的两指在半空摇了摇。
“丞相还是不懂朕,西南灾民无处安放,过些日子让他们来修建圣延宫,至少能让他们饿不死。
因为摄政王,国库空虚已久,不趁这个时候充盈,等摄政王出来,这银钱又该到他那了。
至于边关,延庆侯也快到了,有他的江家军替朕守着,临月国暂不为惧。
等摄政王出来,要不要打,看他的,要掏也得他掏银钱。”
他落下白子,脸上笑容洋溢。
“如此,朕说得可还算清楚?”
尹丞相面色冷峻,脸上的皮硬得像干枯的树皮。
“皇上,国库是充盈了,可百姓怎么办?
百姓安居乐业,才有钱财反哺国库,你这倒反天罡,有失天道。”
黑子落下,扼住白棋咽喉。
大局已定。
李玄辞微微蹙眉,眼底已经露出不悦。
“丞相的意思是,皇室和百姓,百姓更重要?”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皇兄,读了对么多圣贤书,可还记得这句?”
李越溪风风火火闯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赵公公,眉头紧得能夹死蚊子。
看到李玄辞,他双腿一软,当即跪下请罪。
“老奴没拦住公主,请皇上责罚。”
李玄辞黑着脸,挥了挥衣袖,让赵公公退下。
尹丞相起身,朝李越溪行了一礼,眼中含着的笑格外明显。
“公主刚才说得不错,关于修建行宫和增加赋税的事,还望皇上三思。”
李玄辞看着这两人,表面不显,心中已经烦躁。
人是尹丞相教的,尹丞相自然对李越溪满意。
“朕知晓。”
尹丞相听出皇帝语气中的倦怠,行礼道。
“那老臣就不打扰皇上,先退下了。”
尹丞相一走,李越溪当即坐在他刚才坐的地方,把手中的书卷递到李玄辞面前。
“皇兄,咱们在皇宫里过了那么多个冬天,也不是冷的得过不下去,为什么非得重新建一个行宫?大顺国现在内忧外患,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李玄辞看到书上的字句,知晓李越溪的意思,心中更加不爽。
他压着怒意,接过书卷,随意丢到一旁。
李越溪看着她的动作,红唇动了动,还是决定等他先开口。
“静婉,你看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里,百姓是什么,是蝼蚁。”
李玄辞尾音低沉,却不容置喙。
他盯着李越溪的目光,坚定地闪烁诡异光芒,像是着了魔一般。
“百姓于他们而言,是贫穷,是卑劣,只配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即便如此,他们也过得安稳,日子富足,家族兴旺。
那些什么民为贵,君为轻,可见是谬论。
世间那么多百姓,死了又会有新的,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我们还能继续活,而且还能活得很好。”
李越溪看李玄辞的眼神从恍惚到不确定。
这十几年来,她好像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个人。
李玄辞越说脑子越清晰,脸上露出的笑,甚至带着几分固执的偏执和世俗不容癫狂。
“皇兄给你举个例子,就像赚钱一样,讲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