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疗伤,有什么事,等你伤好再说。”
至少那个时候,他不至于被气吐血。
说不定还有定力装作不生气的样子。
李廷鹤半推半就被她扶起来坐好。
治疗完后,他才开口道。
“明日本王会让沧浪放人,你想什么时候走都成。”
难得他松口,伶舟樾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的人。
“行,那我等你伤好了再走,不然我走了,谁给你治疗内伤?”
即便他伤好了,他的内力也不会立刻恢复。
那时候她想走,他也没办法阻拦。
“不用,冯不渡明日就到盛京,他替本王疗伤也是一样。”
伶舟樾扶着他躺下,心中有感觉。
“你这是在赶我走?”
李廷鹤阖上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伶舟樾眼珠子一转,狡黠的眼眸中生出促狭之意。
“讲真,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这一走,也不想再回来。
不如走之前,我们在睡一晚?我也算不枉此行。”
李廷鹤缓缓睁开半只眼,眼神嫌弃。
“你想得美。”
“你不会是嫌我脏吧?某人之前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廷鹤懒得理她,翻个身继续阖眼假寐。
“噢,看来是嫌弃了,为了让你的眼干净点,明天我走就是,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
听着这话,他心里更加烦闷,攥着被子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明明就是她巴不得早些离开,还要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伶舟樾伸了个懒腰,见李廷鹤没什么反应,起身走到门边。
四个在门边偷听的人听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立刻假装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反倒更显得自己心虚。
伶舟樾的视线在四人身上扫过,朝他们摆摆手。
“今晚上有我贴身保护你们王爷,你们不用担心,都可以走了。”
沧浪和影青自然不同意。
竹月斥了一声,沧浪才不情不愿离开,影青也被沧浪拽走。
剩下的花三七没有主意,自然是跟着一起走。
伶舟樾回到屋里关上门。
“你这两个贴身侍卫对你还真是贴心,什么时候都想守着你。”
李廷鹤听着她这话,感觉不对劲。
他可不信她真的会守着他一晚上什么都不做。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刚刚不是都说了吗?再说了,沧浪在背后说我坏话,说我强迫你。
这种谣言证明了,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欲盖弥彰,那还不如直接坐实了。”
“……”
说话间,伶舟樾已经灭了屋内其他灯芯,只剩床头几盏亮着。
在灯光的映照下,李廷鹤的脸更白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伶舟樾笑得猥琐,解开身上腰带,衣带渐宽。
“摄政王不用担心,来之前我已经沐浴过了,你只管躺着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李廷鹤脸青如铁,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毫无威慑的话。
“伶舟樾,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
第二天,伶舟樾满面红光从李廷鹤的屋内出来。
沧浪几人鬼鬼祟祟进屋,目之所及,米白的里衣里裤随意丢在地上,床上床单被子凌乱。
李廷鹤紧紧裹着被子,只露出半个头,长发散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