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
李越溪看着一桌的菜,笑容更加苦涩。
他可不就是想好了,才会通知她的。
“能不能再晚点?半个月后,炽炎巫雨两国的使者相继抵达盛京,我担心我……”
李越溪故意拖长尾音,省了后面的话。
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但她更想让许折花再陪陪她。
哪怕只是几天也好。
许折花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这些年你一直都做得不错,相信你自己,文武百官也都会帮你的。”
三年过去,朝堂上的官员早已大换血,其中不乏寒门出生的子弟,也有考取功名的女子。
这些人自然都是臣服于她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让人给你准备行李。”
“明日一早就启程,东西不多,我早已收拾好。”
看他去意已决,李越溪点点头,也不再挽留。
“那你的皇后之位……”
“废了吧,就说我德行又亏,不能为皇家延续子嗣。”
“……”
现在这是连本人也亲自下场,承认自己不行了?
李越溪还是点点头不再多说。
刚才年太医给她的药,她一直随身带着。
喝酒的时候,她支开许折花,直接在他酒杯里下了药。
一夜春宵,水到渠成。
李越溪为了上朝,起得也早。
她醒时,许折花还在酣睡。
下朝后,她回到坤宁宫,意外发现许折花还在。
“你……不是应该走了吗?”
许折花坐在屋里,阴郁的脸比平日更黑几分。
看到她来,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眼神飘得不知该往哪看。
“那个……昨晚,我……”
“你发酒疯,要脱衣服,谁都拦不住,是赵公公扶你上床的。”
李越溪说这话时,神色淡定,望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纯正得让人怀疑不起来。
许折花愣了愣,心中还是存有狐疑。
他今早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还看到床上的血迹。
模糊的记忆里也是关于他与李越溪做出疯狂举动的破碎画面。
他这些年与李越溪相敬如宾,之间从未逾矩。
这让他如何不慌?
若昨晚他和李越溪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一走了之,未免也太不负责。
“那床上的血……”
“你还说呢,昨晚赵公公好心扶你,结果你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匕首。
幸好伤到的只是手臂,若是伤到其他地方,赵公公说不定都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李越溪说得煞有其事。
许折花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酒品在尘光几个内门弟子里算好的,从来不会在酒后做出其他事,基本喝醉就睡,连衣服都懒得脱。
从没人说过他喝醉后会发疯,还会伤人。
难不成之前他们都没跟他说过实话?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李越溪信誓旦旦,举起三根手指:“需要我发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