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要不要让御医看看李廷鹤的脑子。
回到马车上,李廷鹤喝着茶,又恢复冷面模样。
“今日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伶舟樾揉着肚子,又想吃东西了。
听到李廷鹤的话,她一脸茫然,手朝桌上的提子伸去。
“关我什么事?”
快要碰到时,李廷鹤的手突然打在她的手背上。
伶舟樾吃痛收回手,捂着手揉搓,恼羞成怒。
“你干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伶舟樾恨恨瞪向他:“不是,跟我没关系。”
她双手环胸,靠在马车上,吃提子的心情都没了。
“范不畏在吹奏笛子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手在乱动了。”
两人的位置本来就比其他官员要高出几个台阶。
伶舟樾的手放在桌上,藏在碗后,无论是下面的人,还是对面的人都看不到。
而且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范无畏身上,又有谁会在意其他人手上有什么动作?
即便是注意到,不过是个跟着笛声打几个节拍,也不会让人在意。
“所以你觉得我瞎打几个节拍就能控制狼群袭击范无畏?”
“不止范无畏,范无畏死后,狼群的目的也很明确,直奔巫雨国使团去。”
伶舟樾现在的性子不够沉稳,做出这种事来,李廷鹤也不意外。
伶舟樾冷冷斜睨他,面上不耐烦。
“看我作甚?都说了不是我,他吹的是洛戎小曲,吹得难听就算了,还吹跑调,要是今天知道我的耳朵会受罪,打死我都不来。”
洛戎小曲有好几种,范无畏吹的那一曲,能让野兽感到欢快,狼群听了自然跟着他起舞。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难不成是他们自己起内乱?”
伶舟樾见他终于对她松口,拿起提子塞到嘴里。
“是尹丞相,他应该也是洛戎人。”
李廷鹤眼底神色微闪,剥着提子放到她嘴边。
“怎么看出来的?”
伶舟樾撇了他一眼,没理他手中的提子,从盘子里又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他摸狼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给他们下命令,你们外行自然是看不出。
范不畏也没看出,估计他对洛戎族也不是很了解。”
伶舟樾只是说了一部分,到底还是防着李廷鹤一手。
真要驱使野兽,怎么可能只是摸摸脑袋这么简单。
但今天这事,确实是尹丞相做的。
“那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李廷鹤又把那颗提子递到她面前,低眉顺眼的朝她抛媚眼。
“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道歉就免了,你以后别莫名其妙吃醋,莫名其妙生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
想到刚才的事,李廷鹤还是耿耿于怀。
“谁让你不看我的?你就不担心我会受伤吗?”
伶舟樾朝他翻了个白眼。
没这个本事,他也不敢冲下去,除非他是傻子。
“我上辈子欠你的行了吧?我看看伤哪了?”
李廷鹤委委屈屈伸出手,眉眼蹙起。
“手心痛,那狼好重,我的手都被震麻了,需要揉揉才能好。”
“……”
他是真当她瞎吗?
他明明是用的脚踢狼。
她虽然在吃东西,但也有看他的。
依她看,李廷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