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特,“你必须去把日记本拿回来!”她原本从容的表情变得狰狞,指甲用力地扣住哈莉特的手腕,哈莉特觉得难受,但是芙蕾雅骇人的目光让她不敢动弹。
“把日记本拿回来,就在万圣节前夜!”哈莉特觉得她的眼睛好像变成了红色,“否则霍格沃茨会出大乱子,日记本必须留在你的手上!”
哈莉特在恐惧之下勉强自己点头,芙蕾雅松了口气,放开她恢复原样。
哈莉特试探着问:“你没事吧?”
芙蕾雅轻松地摆摆手:“我没事,我好得不行!”
然后她有蹦蹦跳跳地走远了。就连才认识芙蕾雅一两个月的阿斯托利亚都对她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见怪不怪,所有人都知道芙蕾雅就是那种“喜欢做出奇怪的事的人”。却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要么她说出来的就是绝对无关紧要的事情,要么就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就好像今天一样。
魁地奇赛季就在万圣节之后,学校的每一支魁地奇队伍都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中,布雷斯还抱着他的黑书,潘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和西奥多太长时间呆在一起又会觉得过于油腻,哈莉特就和阿斯托利亚相依为命。
阿斯托利亚是她见过性格最好的姑娘,就算哈莉特在为日记本的事情焦灼不安,她还是依旧能够温柔体贴而从容地安慰哈莉特,就像受过专业训练的医生一样。
哈莉特只喝了半杯南瓜汁,就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涌,芙蕾雅提醒她要在万圣节前夜拿回日记本,但是现在晚宴已经开始了,所有的一切都风平浪静,她找不到金妮·韦斯莱的踪影,也没有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方法,要不是阿斯托利亚压着她来吃饭,她能把自己饿死。
然后,坐在哈莉特身边的阿斯托利亚惊奇地看到哈莉特只花了一秒半就给自己灌下了剩下半杯的南瓜汁。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四处张望着,心不在焉地给阿斯托利亚丢下一句:“我要去盥洗室,拜托你不要跟上来。”就匆匆离开了。阿斯托利亚很能判断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的哈莉特的确好像有什么要事的样子,于是她转过心神,专注于桌子上的巧克力布丁。
哈莉特循着声音在走廊里急速奔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踩进了水里,她听见了声音,她听见了一个声音,她跟着声音走过去,果然在水中倒影里看见了捧着日记本的金妮·韦斯莱。
哈莉特这回没有打腹稿,她不需要,因为日记本是她父亲的东西。
“还给我。”她说。
韦斯莱好像很久没有梳过头发,原本柔顺笔直的红头发居然乱蓬蓬地在头顶炸开,她如痴如醉地捧着那本日记,哈莉特知道这是灵魂被吸食过的表现。
听到哈莉特的声音,她把目光从空白的日记本里抬起来,她苍白的面孔在万圣节的南瓜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渗人,“凭什么?”
凭什么?哈莉特倒想反过来质问韦斯莱,凭什么拿着别人的东西不还。
“因为汤姆·里德尔是我的父亲。”
韦斯莱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冷笑:“怎么证明?”
“相同的姓氏,你没注意到吗?”哈莉特步步为营,每说一句就向前进半步,如果韦斯莱没有过激反应,就继续前进,她在慢慢靠近目标。
“相同的姓氏就代表是父女?就算是父女,汤姆更希望日记能够在我身边,他更喜欢和我交流。”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哈莉特深刻地明白自己和父亲的羁绊不是普通的父女关系就能概括的,她几乎要忍不住破口大骂金妮的无知和无理,但看着她手里的日记本,她还是勉为其难地隐忍下来。
“你以为他告诉你的话就全部都是真实的吗?”哈莉特又向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