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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老祖宗的做法十分认可,自己的爵位也是继承自祖上的,他怎么能吃着祖上的饭,骂祖上的锅呢?
但孔知县却挠了挠头,还好现在不是某个大光瓢子时代,要不然现在就该抠的一手油了。
“可是听说南边那些人不用旧学,不背四书五经,不写八股举文,自己搞了一个新学,学的全是理化知识,实际上就是洋鬼子那套。”
“而且现在读书和做官不一定联系在一起了,他们把官和吏的体系打通,全部依靠考试进入。”
“他们的报纸上天天宣扬旧学无用论,认为我们妨碍了夏国的进步,是历史罪人,是时代的蛀虫。”
“而且现在他们的工厂中出现了很多女子,各级干部必须参与到生产劳动之中,学校全面普及,如果不参加义务教育,将处以高额罚款,屡教不改的,还要蹲牢子……”
孔知县将自己知道的人民党情况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在他看来,这个政权似乎不像之前几千年来的朝廷一般好糊弄,很有可能会对自己下手啊!
孔德成对自己儿子的打脸十分不满,他皱起眉头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你从哪里看的?妖言惑众,不知真假。家学的东西都被你忘光了?”
孔令煜被老爹骂多了,对这种不轻不重的话也就有了免疫力,反正自己已经熬出头了,现在担任曲阜知县,等这个老不死的送进孔林之后,自己就可以执掌家政了!
“我当知县处理情况肯定要了解时政呀!各种报纸肯定要订阅一份。
他们的光明报在东南地区销量极好,还经常有官方在上面发文,引导舆论风气,自然是要订购的。
朝廷那边也购买了不少收音机,济南知府不就有一台吗?咱们孔家作为千年大家,怎么能在这方面落于人后呢?”
抛开深层原因不谈,孔知县的话塑造了一位勤政爱民,关心时政的良好官员形象。
可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收听东南电台的戏曲节目,以及京城地区每天定时播放吹捧他们的儒学大师访谈记。
“不学无术的东西,可算是丢尽我们孔家的脸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还义务教育?
我们老祖宗当年都还要收腊肉干当学费,就皖省那个糟糕的财政情况,还想搞义务教育,我看又是痴心妄想的胆大之徒。
先祖早就说过了,要因材施教,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上学的,那些泥腿子家里没点文骨,就算开了智又有什么用?”
总有人以为身上流着几滴先祖的血,就可以像先祖一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发表评论,
却全然忘却先祖自己都说过有教无类,还是在2000多年前说下的这些话,
没想到2000多年了,有的人不但没有长进,反而思想还倒退了一大步!
孔德成嘴上对南边的政策一通批判,可身子骨却很诚实的跪的笔直。
就在父子两人正在争吵时,步兵一师的先头部队终于开了过来,打头的就是那几辆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千里驹侦察车。
跟在侦察车后面的便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部队,
山东这块地界自古出响马,以动制动,以静制静,能克制骑兵的只有比他更快的骑兵,
要不是现在装甲车辆产能没有上来,恐怕现在看到的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战车海了。
在听说前面跪着的是孔家后,吕军兴致大发,他早就请示过刘瑞如何处置这些人,而刘瑞只回复他简单的一句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行徽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