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就是陈油饼子般的半老头子续弦。皆不是良配! 可就在这无法将要把白玉莲逼上绝路的时候,郁福瑞的小妾,跟人跑了! 他正妻用命换来的儿子,急迫的需要有个女人来照拂。
兰姨和沈晓鹊一拍即合。郁家是做碗盏瓷器生意的,这些年的战乱,也早已不复当年老爷在时的风光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立刻腾出外宅的二层小楼,给白家暂时居住,又风风光光的把玉莲娶过了门。所有的难处,瞬间迎刃而解。
“所以我对兰姨,由先前的生疏,到现在的感激。若你们怀疑我,天地可鉴,我绝无害她之心。”
“我信你!”听了白玉莲的诉说,孙丽华挽着白玉莲,安慰道。
“那你弟弟的婚事,你怎么看?”丁宁宇心不在焉的倚在墙边,许是太阳太大,皱着眉眯着眼,问道。
“现在崇尚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白玉莲答道。
“昨天我可是听那小孩说,你告诉他,舅舅原来要娶的是他四姑姑。”丁宁宇似是无意的说。
“吓,这孩子!”白玉莲听了,自知是哪天与郁福瑞闲聊时被金宝听了去,不由解释道, “你也知道,四妹妹也在瑾谦的学校教书,一日两人一起去书店,被人见了告诉兰姨,兰姨就跑去三姨娘那闹,说什么住了这房子,也不能把子女都往这家送什么的?其实,是三姨娘反过来不肯同意吧。这事,惹得福瑞很生气,在他眼里,他这四妹妹,倒是这个家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不是瑾谦配的上的。也不知金宝听得是啥,小孩子家家的就瞎说起来。”
正说着,见郁福瑞拿了袖子擦着汗的拐进来,说,“你在这那,外面说好了。叫你们过去看看。”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玉莲拿出手帕子上前。
“出门有个牛车,打了来回,所以快。”见有外人,郁福瑞有些不好意思,就抢过手帕来,自已抹了下。
“走吧,我们这没啥可问的。”孙丽华说着,揽着白玉莲往白家去,她倒是想看看,陈肖平他们,到底找到些什么。
“胭脂?”陈肖平大声的问许时年,“你哙时候也开始着意这些花啊粉的来了?”
“陈科长,你看,这碗碟确认是余凤兰的,有一抹胭脂在上面的。一会送去医院让柴医生检验,若是真有什么,还得来翻箱倒柜,岂不是一番事儿两番做了?”
“胭脂?”白玉莲听了,心里一惊。
“郁太太,烦劳你和着林珑,丽华,陪陈科长上去看看,这些个女子用的东西,大老爷们怕是不懂。”许时年好心的提醒。
这二层小楼,进门处只得一个狭小的天井,却还放了一口蓄水的大缸。大缸壁上长满了青苔,衬得这陈年累月的混水浑浊发绿,哪怕有一线阳光,也看不到缸里到底有没有金鱼。
“哎,这得多招蚊子。”林珑悄悄的跟孙丽华说。
这房子虽小,却五脏俱全。一楼被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间,待客做饭,楼上是小小的两间卧室,娘俩各自一间。
余凤兰住的是西边间,一床一柜一桌,然后就到窗子了。桌子上竖着一面镜子,边上摊着香粉盒子,花露水瓶,画眉的碳笔,果然有一盒胭脂。
林珑上前,打开盖子,甜腻的玫瑰香气,沁人心脾。胭脂只剩得薄薄的一层浅梅红,有些地方都见了底。 “这颜色不对!”
“什么不对?”陈肖平凑过来问。
白玉莲接过胭脂盒,看了看底下的款,说道, “这盒子也不对。昨日兰姨擦的是芳荃斋的大红胭脂,一定不是这盒。”
几个人开了抽屉寻,不过是些围巾手套,袜子内衣,并不见有别的胭脂。
“这就奇怪了,昨天她还特意给我看这唇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