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抢出来,问, “怎么了怎么了?”
老曹传说中的相好,姓张单名一个红。
有老郑在,似乎就容易多了。老郑先领着张红去看了老曹,等带着她回转过来,林珑也已经把姚局请了过来。
只见这张红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脸上血色全无,泪痕潦乱未干,空洞的眼神里透着恐惧,悲伤,嘴唇嚅动着却迟迟说不出话。
“莫急,坐下喝口水先。若是你能把知道的,前前后后的讲给我们听,说不定就能尽早抓到杀害老曹的凶手。”姚局把茶杯递给她,安慰道。
张红也是个可怜的,早年家里还行,由着她读过些书。可父亲故后家里一下子就败落了;母亲随兄,兄嫂不容吃白饭的,就把长得不好看但壮实的她说给这镇子外一个急着生儿子的土财主做小。 那东家老头也不是个好货色,嫌她肚子没动静,一言不合就打骂她。好在没多久政策归落,遣了出来,遇上老曹,两个人就想凑一块过日子得了。可不曾想,老曹他……
“大姐,人死不能复生。”林珑听了心里难受,掏出手绢递过去。
张红抽抽噎噎的摆了摆手,用袖口抹了抹泪说, “去年他娘亲才回到这里,本想安安生生的养老。没曾想,这一来二去的,哙都没了。”
“老曹还有娘?”老郑与老曹也算共事多年,却从没听老曹提起他的娘还在世。
“前不久病故了,就是前街那的向老太太!”
“向老太是老曹的母亲?” 出人意料啊,大家吃了一惊。关于那日老曹的行径,姚局也早有所闻,此时心里才算有些谱了。
“他娘夜里突然病故的,还是他弟来报知我们,可老曹与他那娘,始终不对付,对别人也不肯提及这层关系。当下得了信,也只是潦草的去拜祭了一下。他心里,总是嫌他娘打小就扔下他,他小时候受的苦,都因此而起。”张红喝了口水,这才稳住了些情绪,继续说道, “她生前,我抹不开面儿,时不时去问声好。可故了,他弟主事,我反而不便一个人过去守着。哎,所以挨到最后才去。”
“老曹居然还有个弟弟?”老郑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他弟弟叫钱二毛。我听老曹说,这二毛的爹是个管事,恐是心里也有些发小财的梦想,所以给儿子取名钱来,但小名,他娘是顺着老曹的大毛给取的二毛。后来二毛的爹过世,二毛就离开去跑船,因着这行素有船老大的俗称,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阿大,就奇奇怪怪的乱了排行。”
“什么,老曹的弟弟钱二毛,原来就是阿大?”这下姚局都惊得坐不住了, “那关于他弟弟,你知道多少?”
“他弟,之前也不过是跟着老曹见过几面,他们一见面,就撇下我自顾儿说话,似乎是他帮原先的东家做事,有些不合却有没得法子不做的感觉。”
“原先的东家?”姚局疑惑。
“原来赵家上辈有女儿嫁去省城,所以在镇上寻个老实本分的奶娘。老曹他爹本就有个姘妇的,老曹他娘一气之下,就丢下刚出生的老曹,去做奶娘。之后再没回转。他娘真是狠心却是命好,又遇了个人,在那东家家里还有些头脸的,后来又添了儿子。可谁曾想,老来没亨几日福。那晚带我拜了她娘出来,老曹又拐去他弟那说了会话,回来就让我第二天先回自个儿家去。是,前几日我老娘捎来信说近日不利索,应该也不是什么病,无非是年纪大了。我想等这边办完就回去看看,可老曹却说我没正式过门,不拘这些礼,心意坚决的让我收拾了回去要紧。现下想来,他定是知道惹了什么祸事,想我躲开去。”说到这,张红又哼哼噎噎的哭将起来。
众人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可奇怪的是,那日在火车上,遇到了他弟弟。”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