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废物想钱想疯了,他可硬说你父亲拿了些分给起清他们,用作机票船票的,还有去外面安家的费用。然后就揣测老太爷疼小儿子,所以他的那份,给他带进了坟墓。 可就算真是这样,也轮不到他这个外姓人。”老磨头气道, “亏他想得出,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想再搭一条腿进去。”
“什么?他们要挖德珀叔叔的墓?”无若听了,气得直跺脚,“爷爷那么门儿清的人,怎么会把东西放到这种地方?”
“这不老宅盘根错结的那些地儿都翻遍了,没找到。 ”老磨头叹道, “大致他们觉得你娘的死,和德珀多少有点因果。 所以就怀疑你爷爷把东西藏你那宅子里了。可你看,砖都起光了,地都挖出洞了,差点把房子给撂倒了,愣是哙都没有。”
“石师傅,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无若此时此番追悔莫及也已于事无补,恨自已一时的贪念,害石师傅身陷囹圄无法脱身。 若小六和桃红殒命也皆是由此,那自已更是罪大恶及不可饶恕,可怕的是还愚昧且冲动,才受此等拘役之苦。都说佛法无边,可对穷凶恶极之人,却并无用处。
“都这时候了,咱不说这种丧气的话。再说了,我掺和进来可都得怪自个儿。好奇害死猫,若不是一开始也想知道结果,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地步。你大可不必自责。 ”老磨头安慰他道。先前也是意气满满,赵老太爷当年也算是自已的贵人,不顾身份的交好,不计回报的接济。今日里他的子孙寻来相求,又有小六从中牵头,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报当年之恩。可不曾想会有偏差,满嘴仁义道德的皮囊下,罩着凶狠残暴阴险龌龊的灵魂。 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若此次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是早年做的那些事儿,来寻报应了。
“你也知道,我们寺里的那几个事不关已的脾气,就算我几个月不回,他们也不会出来寻我,总当我是自个儿出走了。”无若叹道。
“彼此彼此,我孤家寡人的,和我那师弟也少有走动,遭了这样的事谁会知道?若是小六还在,哎!” 老磨头说到这,不由难过得几乎要滴下泪来。
“这样挨着一天过一天的,也不是个办法,还拖累我那外甥女儿搭在这帮人里。”无若是真担心,自个儿倒没所谓,可老磨头和杨芳萍怎么办?再拖下去,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逮着机会,你就带她走。不用管我这拖后腿的。” 老磨头也盘算着,今早可是个机会,这两人怎么就没抓住呢?
“吉人或有天相,只求菩萨保佑。阿弥陀佛!”无若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也只得一声叹息。
菩萨会怎样不得而知,可许时年他们,却一定会想尽办法。
阿松出了门,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才拐过小路,却突然被人捂了嘴拉进了半米高的杂草丛中。
“阿松,别怕,是我!”阿松认出来,这不是原先住在巷口的于叔吗?对啊,他是警察。
阿松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路口有人喊他,正是操着外地口音的陈二。
许时年拉了拉阿松的裤子,使了个眼色。阿松立马懂了,站起身来,假装整理着裤腰带的从草丛中走出来问, “什么事呀,真是干那哙还被那哙追。”
“这才出得门,你怎么就撒上了?”陈二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只是远远的站着问他。
“好不容易才出的门,怎么的杨姑娘也是个女的。”阿松虚得全身颤抖手心出汗,口气却得故作轻松。
“爷说就去村口买尾鱼就行。下午不上山,我们几个在后面菜地里刨些菜,晚上将就吃得了。
“若村口没鱼卖,那还是得进城去。知道了,我看着办吧!”阿松心里只求陈二快